樂禍的笑意:“感覺如何?”
鄭平抬起頭對他眨眨眼,然後猛地抓住他腳腕一拖。浴室地上是大理石磚,沾了水更滑,楚汐一聲驚呼都來不及發出來就滑了下去,然後被鄭平接到懷裡返身壓在地上,對著脖子一氣亂啃。
“我最喜歡你了……最喜歡你了……”鄭平一邊咬一邊含混不清的重複,“最最喜歡你了……”
楚汐聽得汗毛直豎:“滾起來!別碰我!”
“楚汐,”鄭平不滿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我在說‘我喜歡你啊’。”
“這對我來說和討論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沒有區別!”
“你怎麼能這樣,”鄭平傷心的問,“以前有人對你說過喜歡你嗎?”
楚汐直覺想搖頭。他是什麼人?誰敢對他說喜歡他?上流社會的小姐講究矜持講究技巧,要華貴要優雅要欲擒故縱,誰也不會直來直去的把自己袒露在別人面前。再說就算誰真的說了“我喜歡你”也不值得相信,楚汐第一個念頭絕對是掂量一下對方喜歡自己的什麼,家世?地位?權力?還是他自己這個人?
可能只有鄭平這個“我喜歡你”說的真心實意不帶一點虛假,他喜歡楚汐這個人,不附加其他什麼,沒有任何功利因素。
但是楚汐事實上並不需要這種喜歡,他搖搖頭,忽略了去掂量鄭平這話真實與假,直接推開他坐起來說:“那些人和我沒關係。”
鄭平一把拉住他:“我和你也沒有關係?”
楚汐打量他半晌:“……有。”
“我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礙眼成這樣,”他接著說,“這就是關係。”
鄭平愣愣的看了他半晌,苦笑笑問:“如果給你一個機會,我是說如果有的話……你會殺了我嗎?”
“不會。”
楚汐這話說得很不假思索而且臉色很平靜,然而鄭平還沒反應過來,楚汐又添上了一句:“我從來不親手殺人,這種事一般交給別人去做。”
他看都沒看鄭平一眼就推開他起身,彎腰間衣底下激情過後的痕跡一晃而過。他人是如此之近,恍惚間好像總也觸手不及,鄭平突然覺得氣血都湧了上來在腦海裡翻攪著,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伸手拉住了楚汐。冰涼而光滑的面板觸感讓人想起這個人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時的溫度,火熱而柔軟,身體內部的契合是唯一證明他們有關聯的方式。
鄭平猛地拉過他,近乎粗魯的揉在懷裡去親吻他,從眼睛到鼻翼到嘴唇,楚汐狠狠的掙扎著,然後被鄭平硬生生的扳開下巴。他完全無法抵禦來自唇舌的侵襲,一股陌生的、純男性的、充滿佔領意味的氣息充斥著口腔,彷彿野獸在確認自己的領地。
楚汐一隻手大力的推著鄭平的胸口,另一隻手在身邊抓到什麼東西順手就在他頭上狠狠一砸,鄭平大概是猛地吃痛,條件反射一樣楚汐舌尖上一咬,隨即在血腥味泛開的時候反手抓住了楚汐的手腕把他按在浴室的牆和自己的臂膀之間。
楚汐猛地掙脫開然後反手給了鄭平一耳光——啪!
鄭平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楚汐手勁比和情人吵架的姑娘們打多了,一耳光下去鄭平臉上火辣辣的,估摸著待會兒就要腫起來了。
不過他頭上更麻煩一些,被金屬製的毛巾鉤子砸了一下,尖銳的勾角在頭髮裡劃拉了一道大口子,手一摸就是一手的血。
他們兩個人互相糾纏著倒在浴室的地上,兩個人都衣著凌亂狼狽不堪,鄭平臉色變了幾變,盯著楚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外邊有人輕輕的敲了敲門說:“鄭先生,有客人找。”
楚汐冷眼看著。鄭平深吸一口氣問:“誰?”
“劉轍。”
楚汐偏過頭,在空中接觸到鄭平的目光。鄭平看他的眼神讓人害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