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路可走,若渝忽然提出劫囚,陸執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反對的意見,無非是楚治犯罪是事實,不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搭上一整個東宮。
不過反對無效,劉衍與若渝兩人已經制定好了計劃,他要做的只是執行罷了。陸執心中自然不快,當初為自己做了許多事的陸軻喊冤入獄,殿下並沒有救他的意思,反觀楚治,從未幫助殿下半分,而且根本上就是一個罪臣,竟勞動殿下冒險救他。
但陸執有一點好,那就是公私分明,殿下要他去做,他就去做,並不會為了心中的一點不忿而趁機報復他人,劉衍也是深諳他這點,才對他如此放心。
計劃很簡單,埋伏在囚車附近,由若渝牽制住眾人,陸執趁機帶著楚治向西行,上祁山,那裡會有劉衍安排好的人接應他們,到時再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直到計劃要實施的前一個時辰,楚沉夏也沒有出現,劉衍只好咬了咬牙,命眾人按計劃行事。
距午時還有一刻時,囚車出現在喬莊成賣花女的若渝視線中,她吆喝了一聲暗號,“荷花香,只要三文錢一朵。”
遠處賣魚的男子背部一僵,對上若渝的視線,微微點頭,又轉向離他不遠的陸執,笑道:“這位公子來點魚?很新鮮的。”
慶王高坐在馬背上,眼眸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一面希望劉衍的人快來劫囚,一面又希望他不要來劫囚,好讓自己順順利利地斬殺了楚治。
“唰”的一聲,刀劍出鞘的聲音瞬間打破大街的吵鬧,慶王只見一女子蒙著面紗朝自己奔來,即使她蒙著面紗,慶王也知道她是若渝,知道她的劍術,忙御馬奔向了身後的囚車,將手中的刀架在楚治脖子上,傲視來人。
誰料,來人根本不停步子,也無懼趕上前來阻攔她的人,竟是直直地往慶王衝來,手中的刀快到人看不清是什麼招式,只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倒在她面前,踩著屍體她竟是連眼都不眨。
最後竟然踩著官兵的肩膀朝自己奔來,慶王只來得及說出一個你字,若渝人已至囚車前,手中的大刀朝著囚車狠狠一劈,“咣噹”一聲,鎖鏈竟然被她生生劈斷。
慶王眼中閃過一絲駭意,對上若渝飛過來的一眼,當即嚇得連劍都拿不穩了,若渝飛起一腳,橫踢在囚門上,卻沒有帶走楚治的意思,反而朝著慶王走去。
慶王自然害怕,使勁勒馬,欲調轉馬頭,馬還未轉身,若渝的刀已經衝著慶王砍來,雖然劉衍吩咐過她,不要殺慶王,可若渝想著不殺至少也要重傷他,最好傷的三五年臥床不起。
這麼想著,下手也是十分重,慶王見避無可避,當即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只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
就在這千鈞一刻,裴塵東踏馬而來,手中的銀槍擋下了若渝的刀,一面咬牙吃力道:“殿下快走。”
慶王此時倒是反應頗快,連忙調轉馬頭,慌忙間連手中的劍也脫了手,只顧著勒馬狂奔,什麼楚治什麼劉衍,管他呢,逃命要緊。
第八十七章 臨終遺言
楚治不安地看著亂成一團的人們,與禁軍打成一團的蒙面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是來救自己亦或是嫁禍給楚沉夏,他不能確定,因此沒有趁機逃走。
陸執見狀,又打散了幾個禁軍,往囚車奔來,貼著囚車呼氣道:“快跟我們走,再不走就是死路一條了。”
“你們是什麼人?”楚治沒有動作,反而狐疑著問道。
陸執一邊阻擋禁軍,一邊皺眉回道:“都這個關口了,還問這麼多幹什麼?趕緊的,出來吧。”
見楚治有些猶豫,索性將他從囚車拖了出來,因楚治帶了傷,陸執便顯得格外吃力,將他推上了馬背,自己後背卻不慎遭人砍了一刀。
當下也只能咬牙忍下了,對著馬尾狠狠一抽,馬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