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且我相信,我們有那個能力將他拉下來。”
“是,殿下有這個能力的。下官也會盡力相助的。”劉正聲聞言看向劉衍,嘆息了一聲。忽然又抬頭道,“殿下為什麼不在白天的時候告訴我?偏要這夜深人靜悄悄了來說。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劉衍看了楚沉夏一眼,楚沉夏便開口道:“季氏現在不宜露面,讓他們收起一切動作,免得暴露。反正有我們,差了季氏,也不至於在建康就束手束腳了。”
劉正聲不住點頭,又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來道:“不如我讓他們徹查建康城,在臨縣躲一陣如何?”
“誒,不可。你這時候讓他們撤出去,無疑是給劉彧的人線索,反倒引火燒身。倒不如以靜制動,什麼事也別幹,平靜地過著百姓的生活,誰也查不出來。”楚沉夏連忙搖頭,解釋道。
劉衍也跟著點頭道:“沉夏說的不錯,這個時候千萬要沉住氣了,不要給劉彧有可乘之機。”
劉正聲三思過後才誠懇道:“好。殿下和先生說的我記住了,一定切斷一切線索,杜絕劉彧的追殺。”
“你這樣想就對了,江城那邊。你暫時也不要起什麼報復心,總之,讓季氏石沉大海就對了。這仇嘛。晚幾日報也是可以的。”劉衍見他應下,頗為滿意地叮囑道。
兩人從劉府出來的時候。快接近宵禁時刻了,快馬加鞭了一番。到底還是被今夜值守之人攔下了。
裴塵東見是他二人,自知攔不住他們,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為難他們,當下開口道:“太子殿下這是從哪裡來?大晚上的還有這興致……”
豈料,劉衍根本不打算給他為難的機會,衝口怒道:“閃開!此時離宵禁還有一刻鐘,還輪不到你在這裡做擋路狗!”
裴塵東臉色一青,怒目圓瞪,可剛開口,那馬背上的另一人又開口道:“太子殿下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還不速速閃開?要是耽誤了太子殿下的大事,你耽誤的起嗎?”
裴塵東吃了個癟,心裡自然不舒服,可卻也不敢再攔著他們,只好退至一邊,將他們放了過去。
就在這時,王秦忽然帶著人來換防,裴塵東吃了一驚道:“今夜不是我二哥值守嗎?王大統領怎麼過來了?”
“裴將軍說他今日身體不適,所以託我待他值守。”王秦解釋道。
裴塵東心口一顫,喃喃道:“二哥身體不好,這是怎麼回事?哦,那就多謝王大統領了,我這就回家去了。”
至裴府的時候,裴家上下大多已經入睡,裴塵東踏著極輕的步子入了他二哥的院子,見他房內燈火通明,不免有些意外。
因此敲了門道:“二哥?你還未睡嗎?”
“進來吧。”
聽房內傳來一聲極為低沉的聲音,裴塵東這才覺得他的身子似乎是不大好,推了門進去後,卻發現他伏在桌案前喝悶酒。
“二哥,你身體不好,怎麼還喝酒?快別喝了,趕緊睡覺吧。”裴塵東說著去拉他。
裴叔東卻忽然發拽住他的手腕,如鷹眼的雙目緊緊盯著他道:“你坐下。”
如此簡潔的三個字,卻讓裴塵東心口一震,迫於他的威嚴緩緩坐下來道:“二……二哥,你怎麼了?”
“你告訴我,”裴叔東的眼皮時抬時垂,整個人彷彿在雲裡,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有力,“大哥是怎麼死的?”
被他握著的手一抖,裴塵東的嘴也忍不住哆嗦起來,強做鎮定道:“大哥是被楚沉毓害死的,二哥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件事?”
“因為……有人告訴我,大哥是被你害死的。”裴叔東抓著他的手猛地一使力,裴塵東只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他掐碎了,忙甩開他的手道,“二哥喝多了,都胡言亂語起來了,我先出去了,二哥……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