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夏只是簡單地說了四個字。卻彷彿一塊巨石壓在了劉衍的心口上,沉重的他透不過氣來。
方才在裡面。母妃已經叮囑過自己一回,這會兒。楚沉夏又特地趕到宮門口來提醒自己,劉衍起初卻沒心沒肺的,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細想之後,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倘若劉彧等人趁著父皇病重,攻進東宮,其後又控制建康,那南宋該怎麼辦?自己身為太子殿下,父皇病重卻守不住國,豈不是要被人稱之為廢物?
劉衍頓時覺得自己肩負重任,再也輕鬆不起來,語氣也隨著沉重道:“父皇病重,半容說她無能為力,唯有她師父徐熙出山,父皇才有一救,可是我這會不能離開建康,所以想請你代為尋找。”
楚沉夏微微點頭,接過劉衍遞過來的香包,又是讚許又是承諾道:“臨危之際,殿下的思路還是這般清晰,著實不容易,殿下放心,我一定將徐熙帶回來的。”
劉衍聽他這話,臉上有些不自然,藉著去拍他的肩膀掩飾自己的不安,“你回東宮之後,記得多帶些人,淙山大,不好找。”
“殿下不和我一道回東宮?”楚沉夏目光一閃,問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問道,“難道殿下要去軍營?”
劉衍點了點頭,神色沉重道:“無論如何,建康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等父皇醒了再說吧。”
“好,那殿下多加保重,”楚沉夏正要告退,忽然想起一事,又叮囑道,“對了,朱家是武將出聲,卉妃有不少侄子外甥都是習武帶兵的好手,殿下若是人手不夠,儘管相信他們幾人,朱家現在還要靠著殿下,絕不會在背後插殿下一刀。”
劉衍此時除了重重點頭,實在說不出話來,一臉嚴肅地看著楚沉夏上了馬車,又牽過一旁的馬,朝反方向奔去。
七日後,楚沉夏與一老者同坐一馬車,從淙山腳下朝建康出發,他粗粗估算,到建康又該是七日之久,漫長的十四日,皇帝能撐得住嗎?
倘若騎馬而歸,自然能節省不少時間,可楚沉夏看了一眼面前這個年邁的人,將心中的想法都嚥了下去。
徐熙的臉色不大好看,這不知道是他的第幾次發問了,“半容中的是什麼毒?”
“這……我對醫藥一概不知,並不知道半容姑娘中了什麼毒,半容姑娘自己也不知道,這才讓我來找徐老先生。”楚沉夏也不知道是第幾回耐心地回答他了。
“那她的身體有什麼異常?臉色發黑嗎?舌苔呢,又是什麼顏色?還能行走嗎?”徐熙今日似乎是想將問題挖到底。
楚沉夏有些無奈,卻又奈他不得,只好硬著頭髮瞎說道:“臉色黑還是黃,我分辨不出來,只覺得她臉色很不好,身體虛弱地坐不起來。”
徐熙見總算從他口中問出了一些,便不再說話,垂眸思量起來,想了一會又嘆了口氣,整個人往後一靠,閉上了眼。
就在楚沉夏以為他終於不會發問的時候,徐熙忽然睜眼看向楚沉夏,問道:“對了,半容身上有解百毒的藥,她怎麼不吃?還是吃了沒用?”
楚沉夏對上他巡視的目光,怔了一怔,心裡暗暗嘀咕了一句老狐狸,面上卻帶著笑道:“我不知道,半容沒和我說過,她自己用過不少藥,至於用了什麼藥,我也不清楚。”
徐熙見他一問三不知,當下也就沒心思再問了,轉念一想,想到半容年紀不小了,這又打量起了面前的人。
“你說你叫楚……”
“楚沉夏。”
徐熙得他提醒,恍然大悟道:“哦,對,楚沉夏,我記得以前好像在金城見過你一次。”
“是,徐老先生當時是被半容請來為若渝姑娘治病的。”楚沉夏微微垂首,以示尊崇。
“我和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