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來。
阿元哪裡知道自己叫人記住了呢?此時正與蔣舒寧說笑。
這一回,她是知道溫柔的女孩兒的好處了。
蔣舒蘭這姑娘,瞧著性子軟綿綿的,有些放不開,可是卻自有一種溫柔和善,因自己知道的少些,與兩個女孩兒說不上許多的話,她也並不惱,只在一旁帶著好奇的微笑側耳聽著,十分專注,聽見阿元說些有趣的話,臉上也帶著驚歎想往,並不因自己插不上嘴有什麼不平,見著阿元與蔣舒寧面前的茶水短了,便默默地添上,竟有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感覺,因她心情溫婉,阿元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此時便轉頭與她笑道,“這些哪裡用表姐呢?”
“我喜歡聽公主說話。”蔣舒蘭這話,卻是真心實意的。
她長在內宅,見識不多,母親也不是個有魄力的人,整日的心神都在父親的身上,因此蔣舒蘭平日裡是不大出去的,阿元在京中廝混,到處興風作浪的,說出的話又有趣又活潑,就叫蔣舒蘭覺得大開眼界了,況阿元活潑討喜,這是在家中那樣如同死水一樣的院子裡見不著的,蔣舒蘭喜歡這樣快活的女孩兒與氣氛,見阿元笑嘻嘻地看過來,只覺得心裡都敞亮,然而她是個不善言辭的人,鼓起勇氣說了這個,便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真正溫柔嬌滴滴的小姑娘,只要不是白蓮花,阿元是很喜歡親近的,見蔣舒蘭眼角眉梢都帶著對自己的親暱,阿元那顆黑漆漆的老心就軟乎了起來,拉著蔣舒蘭的手笑道,“日後姐姐在京裡,咱們離得近,總是在一處玩耍的,到時候姐姐若是不覺得我皮,就常來與我說話。”
蔣舒蘭急忙點頭道,“我喜歡的。”
“叫表妹說說,她在揚州的有趣日子。”蔣家二老爺是個廢柴來著,蔣御史是真心扛不住這哥哥在京裡用明晃晃的愚蠢得罪了滿城勳貴了,因此走了關係將他送到了揚州做官。
揚州那是出了名的膏粱繁華之地,因京裡有人,況揚州知府當年是蔣家門生,事事照拂,因此蔣家二老爺雖然官職微末,在揚州卻也是有人日日奉承如魚得水,再有些外快,實在過得很好,這一次回京中做官,也是因賺的銀子差不多了,況兒女的親事,還是在京中更有前程,因此求了弟弟回京。
蔣舒蘭想了想,便將在揚州不多的幾次出行時的風光說了,阿元就在一旁聽著,見她說起的時候,眼睛裡都帶著期待,便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蔣舒蘭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出了這麼多的話,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然而見蔣舒寧與阿元都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顛三倒四的說話厭煩,心裡就生出感激來。
在家裡,連母親都不會忍著耐心這樣聽自己說話的。
母親只圍著父親轉,父親的心裡,只姨娘所出的才是自己的心頭好,只有哥哥還能與自己說幾句話,不過男子大多在外頭奔前程,哪裡有許多時間聽一個小姑娘說話呢?
“京中雖不如揚州風流氣象,不過到底也有不同。”阿元見蔣舒蘭不知為何竟然看自己的目光更親近了,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幹了啥,卻還是笑眯眯地回道。
“那,以後,我能與殿下一起出來玩兒麼?”蔣舒蘭就怯怯地問道。
“自然,都是自家姐妹。”阿元便笑著說道。
“咱們去外頭園子裡逛逛?”蔣舒寧在屋裡覺得氣悶了,見長輩們正說話,便低聲笑問道。
“這個倒還好。”阿元正笑著呢,就見外頭又有人進來,見著竟然是蘇蓉進來,便含笑招呼道,“怎麼只你過來了?”她似乎一看,便問道,“姨母呢?”
“母親在太夫人屋裡,一會兒就過來。”蘇蓉先給長輩請安,又逗了逗軟乎乎的小嬰兒,便坐在了阿元的身邊,一邊笑一邊說道,“好容易我出來了呢。”前些日子,阿元砸了徐家,蘇蓉也跟著湊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