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從案臺上跳將下來便挺刀砍向魯達。可魯達卻不慌不忙,且戰且退,揪準一個空擋,便一拳打在鄭屠手腕上,震得那廝一把將刀扔了,砸在地上,“哐當”一聲。順勢,他又是一腳,把鄭屠踢了個大馬趴。
跳步過去,將鄭屠一把翻過身來,魯達便一腳踏在他胸口上,掄起砂鍋般的大拳頭便狠狠地罵道:“灑家自打投了老種經略相公,一直做到‘關西五路廉訪使’,拳打無數英雄好漢,也不敢妄稱‘鎮關西’。你一個操刀賣肉的屠戶,狗一般的人物,如何敢稱當‘鎮關西’?――快說,你是如何強騙了金翠蓮?”
“撲”地一拳,正中鄭屠鼻子上,頓時間鮮血迸流,鼻子也歪了半邊。那鄭屠就好像開了個雜貨鋪子,鹹的、酸的、辣的,一股腦地全都滾了出來。不過,這廝倒還嘴硬,笑著叫囂起來:“你這狗雜碎,打得好,有本事你就把老子打死,要不然老子一定弄死你!”
“呸!”魯達淬了一把口水,罵道:“你這狗賊還膽敢嘴硬,灑家今日便要好好教訓你!”說著提起拳頭,朝鄭屠眼眶眉梢間又是一拳,打得眼睛都變了形,汙血迸出,又也好似開了個染料鋪子,紅的、黑的、紫的,全都迸了出來。
這時,鄭屠抵擋不住了,慌忙討饒:“好漢饒我性命……”
不曾想,魯達一聽,更加怒了,大聲喝道:“你這廝潑皮,若是跟俺死硬到底,或許灑家還饒你性命!――如今你卻向俺討饒,灑家如何饒你?”說話間,他又是一拳打在鄭屠太陽穴上,猶如那磐兒、鈸兒、鐃兒等一齊響了,就好比做了一堂水陸道場,爭鳴不已。
可是,待魯達再看時,那鄭屠已經動彈不得,口中只有出的氣,卻沒了入的氣。“你這廝膽敢詐死!”魯達掄拳便要再打,不想卻見鄭屠的臉色漸漸變了。這下子,他慌了,原本他只是想好好教訓這潑皮,不曾想這廝那麼不經打,三拳就給打死了。
然而,事已如此,魯達也別無他法,猛然間他便想到了一個字,那就是“逃”。主意打定,他立馬跳將起來,拔腿便走,但還是回頭指著鄭屠的屍體罵道:“你這狗賊膽敢詐死,酒家回頭再與你慢慢理會!”他一邊罵,一邊大踏步去了,眾街坊鄰舍、路人,還有鄭屠的夥計,如何敢阻他?
但說魯達回到自己住處,心思這下闖大禍了,再留著恐怕性命不保,於是急急捲了些衣物和細軟銀兩,但凡其他物什盡皆棄了,只是提了一根哨棒,奔南門而出……
………【第051章 再遇金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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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魯達離開不久,各街坊鄰居顫顫巍巍地來看鄭屠,不想這廝早就沒了氣息,整個身子都硬了。鄭屠的家人聞聽死訊,慌忙叫人抬了鄭屠屍,又約了十幾個在場鄰人,一齊徑到渭州府衙告狀。
府尹升堂,接過莊子一看,便怒道:“好個魯達,竟敢恃武逞強,當街毆人致死,真是膽大包天!――來人啊,將魯達緝拿歸案!”
府尹正要將令牌扔出去,讓衙中捕快前去抓人,不想一旁的師爺忽然將他叫住了:“大人,且慢!”
“你這是為何?”府尹有些急了,看看堂下諸人,他忙吩咐道:“有話你就快說,本官還要斷案。”自然,他的聲音很小,也只有師爺才聽到。
“大人――”師爺湊到府尹耳邊道:“這魯達是此處經略府的提轄官,如若大人冒然將他拘捕,到時經略相公提起恐怕不好交代啊……”
“哎呀呀,我怎麼將這等大事都給忘了!”府尹慌忙在腦門處拍了一掌。隨即,他匆匆退堂,又叫人安排了轎子,急急趕來經略府前。
小種經略相公聽得軍士來報,說府尹大人登門造訪,有要事相商,他不敢遲誤,急忙命人將府尹請到廳上。跟府尹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