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註定此生無法相見。”
說到這裡,蘇落雪紅了眼眶,水霧蒙了她的雙眸,而元翊也注意到她的表情失態,卻不點破。
“其實,我一直喜歡一個人,自那日他從湖中將我救起之後,八年來,我都一直喜歡著他,不曾改變分毫。而他,八年來是否記得有我這樣一個人都不知道……”
“這個人是你喜歡的女子?”此時的元翊沒有放過她臉上一分一毫的表情,也許只是在找這一番話的真假:“既然喜歡她,為何不告訴她。”
蘇落雪猛然仰頭,正好對上元翊那一雙探究地目光,她的心中有一剎那的停滯:“我……我不能。”
“連喜歡都不敢說,還當什麼男人。”清朗很是不屑地插了一句。
蘇落雪卻笑了:“大哥,你說這個世上如果真有孟婆湯就好,這樣我就能忘記他了。”
元翊的手輕撫上她的髮絲:“其實,能使你忘記的不是孟婆湯,而是時間。”
她淚水,在元翊這句話結束後頃刻滾落,若時間真的能忘記一切,為何八年來,她都忘不了呢?
元翊看著他的眼淚,眉頭一蹙,目光內有些複雜,頭一回他看不透一個人,若說他此刻是在裝,那他真裝的一點痕跡也沒有。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三個人都凝望著這片彼岸花若有所思,不再開口說話。
突然,身後一陣強烈的劍氣逼了過來,元翊察覺到,第一個反應便是扯過並肩蹲在一起的蘇落雪來擋劍氣,可是他的手還沒觸碰到她,只見她合身朝自己撲了過來,口中驚呼一聲:“大哥,小心!”
欲刺進心臟的劍猛然偏過,仍舊還是在她背上劃過一道長長地傷痕,頓時血液湧出,染紅了她的青衣。
清朗不可置信地看著為元翊擋了一劍地他,無數地疑問纏繞在心頭。
感受著蘇落雪嬌小地身軀撲在自己懷中,看著她背後湧出的鮮血,有那一瞬的怔忡。
十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將他們圍住,臉上殺氣甚重,而帶頭的人竟然是南昭侯地長子,荀夜。
“堂堂辛王真的和南昭侯府勾結在一起。”
聽到這個聲音,蘇落雪撐著疼痛的身軀回首凝視著說話的人,他穿著深灰色衣袍,持著的長劍上滑過一道道觸目驚心地血跡。
“風影?”蘇落雪疑惑地喚了一聲,不知他這句話是何意思,更不知風影怎會出現在此。
“果真是蘇後派來的人。”負手而立的荀夜目光閃過嗜血地光芒,隨即冷笑一聲:“果真開始懷疑了嗎?”
蘇落雪臉色蒼白地看著風影,氣若游絲地問:“你們在說什麼?”
清朗憤憤地怒道:“不用再裝了,你以為用苦肉計為爺擋了一劍,你就能逃過一死嗎?”
風影卻笑了,笑的苦澀:“恩人不知辛王今日與你同來就是要甕中捉鱉,將隱匿在潼城的線人一網打盡嗎?你竟然為了一個要殺你的人,不顧自身死活,就真的那麼難以放下嗎。”
聽到這裡,蘇落雪終於明白了今日的一切,原來今日來黃泉路是早有預謀,元翊要殺她。她想要用生命守護的元翊,是要殺她。
想到這裡,她咬著唇,忍著疼,從元翊地懷中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風影。
“你倒是好膽量,既然知道一切,竟敢孤身前來。”元翊亦從地上起身,他的袖袍上也染上了鮮紅地血跡,像極了彼岸花的紅。
“風影不能見恩人置身險境而不管不顧。”風影上前扶住搖搖欲墜朝自己走來的人,冷嘲一聲:“倒是辛王和荀大少失望了吧,出動這麼多人,卻只引出兩個人,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如何?你說,若是蘇後知道你們如此苦心經營地在背後對付她,會用什麼手段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