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幫她抻平了疊在一起的兩條腿。
“怎麼死的?”她還是不敢相信,白天的時候還在院子裡看到那兩個大活人,當時還很想過去咬他們兩口。
“詳細的蕭神醫沒說,我想這跟他們犯的錯有關吧!”媚娘不願意把事情說的太過直白,她擔心夢初曉一時不能接受,畢竟這也是兩條人命,單憑她對夢初曉的瞭解,讓一個人因她而死的確是件殘酷的事。
“你的意思是因為他們想要我死,所以就有人讓他們死?”夢初曉偏偏不體諒媚孃的苦心,她沒遲鈍到那種地步,既然說月瑤他們的死和他們的錯有關,那當然是和自己有關。她明白了這一點,另外的問題又來了,為什會有人這麼在意自己的生死?就算是月瑤他們要了自己的命,那又觸及到了什麼人?
媚娘只好點頭:“應該是吧。”
夢初曉仰靠在床頭上,“媚娘,你別瞞我,我知道你心裡早有了想法,說來聽聽。”
自從在夢初曉面前暴露自己的功夫之後,媚娘就知道,以後夢初曉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單純地看待自己了。
“小姐,這件事我也說不太好,從蕭神醫那知道是有人想要保護小姐,具體情況我還是不知道。小姐,這其中的原因你也不知道嗎?”
“媚娘啊,有些事說出來你是不會相信的,但是,我告訴你,在這個世上能夠讓我記住的事情少的可憐,和我有關的人和事更是一頭霧水。我也在想辦法弄清一些事情。你說有人保護我,我是不是可以當做這是一件好事?”
“簡單地看來應該是這樣,不過還有一層小姐要明白,既然小姐需要保護,也就說明小姐有危險。我們以後的日子還是要小心些好。”
夢初曉嘆了口氣,媚娘說的也正是她想的,這些危險該不會是來自那些曾經拋她入海的人吧?眼下這也是唯一的解釋了。這讓她對自己的身世更加好奇,一個平凡的人不會引來這麼多麻煩的。另一個問題她還是解釋不通,自己已經改變了容貌,那些保護她的人是憑什麼來確認自己的?
她神思飄忽,半天不說話,媚娘在一旁等。隔著牡丹圖畫的燈罩,昏黃的燈芯突然爆出了一個火花,夢初曉從沉思中驚醒:“媚娘,你說的有道理,以後我要小心。”
她身子往下一縮,整個人委進了被窩裡:“媚娘,睡吧。”
媚娘看著她一臉的頹廢,只好給她掖掖被角,自己也躺在床上。
第二天的早晨,天氣格外的好。夢初曉走出房門,心情卻怎麼也好不起來,禁不住看向月瑤曾經居住的房間,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而且和自己有關。秀術還沒恢復,她沒心情去看莽原,支開了媚娘一個人走進後院的竹林。
有充足的陽光照射,地面的溼氣升騰起來,竹林裡白霧繚繞。蕭楚站在鴿籠旁邊遙望遠方,一襲白衫,一頭烏髮,雲霧相接中他像是一個空靈的化身,虛無而飄渺。
夢初曉踏著竹板的臺階顫動著登上了竹樓,站在蕭楚的身旁,看著他所看的遠方:“蕭楚,對不起!”她真誠地道歉。為了月瑤和河洛。
蕭楚抬手在眼前掃了一下,似乎在撕扯開一綹打擾到他的雲彩,之後還是寂靜無聲地站在那。夢初曉也不看他,轉身往竹樓下走。
“那不是你的錯!”身後是蕭楚冰冷的聲音。
她腳步不停地下了竹樓,她知道這一切不該算在她的頭上,她也知道,為了他們的死,蕭楚不可能無動於衷。
就算月瑤曾經給了自己一刀,就算她曾經擊了自己一掌,就算她曾經教唆河洛把自己丟去喂野獸,就算她讓自己不能啟動秀術,但是如今她和她的那個河洛師兄都已經魂歸天外了,而自己還活著,所以,還有什麼可追究的。
花去了半個時辰,她才從竹林裡出來,繞過牆角,她看到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