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秀要求將道學正式定為&ldo;偽學&rdo;,進一步將思想罪往政治罪上拉。這年開考,試卷只要稍涉義理就造黜落,連《論語》《孟子》都成了不能引用的禁書。
太皇太后吳氏耳聞外朝的折騰,大不以為然。寧宗便下了一道&ldo;糾偏建正&rdo;的詔書:&ldo;今後臺諫論奏,不必更及舊事&rdo;。不料韓黨強烈反彈,殊死抗辯,寧宗不得不追改為&ldo;不必專及舊事&rdo;。
趙汝愚已死,朱熹成為韓黨進一步搏擊邀功的物件。監察御史沈繼祖列舉了朱熹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恭不謙六大罪狀,還捏造了朱熹&ldo;誘引尼姑,以為寵妾&rdo;的桃色謠言,要求寧宗學孔子誅少正卯。於是,朱熹落職罷祠。
慶元三年,偽學之禁不斷升級,韓黨規定自今偽學之徒不得擔任在京差遣,並清查近年來各科進士和太學優等生是否&ldo;偽學之黨&rdo;。後來連官僚薦舉、進士結保也都必須在有關文牘前填上&ldo;如是偽學,甘受朝典&rdo;的套話。
中國歷代黨政往往不侷限在高層政界的小圈子內,佔優勢的一方總將其拉進思想之爭的軌道,拉出高層小圈子。前者為證明自己在道義上絕對正確,後者為讓一般官僚、士大夫乃至平民百姓表態擁戴自己,孤立對手。於是,高層的黨爭總是帶來整個社會的動盪不安。
韓黨為政敵戴的帽子也不斷加碼,監察御史劉三傑鼓譟&ldo;前日偽黨,今又變為逆黨&rdo;,把思想政治上的分歧推上正逆之類的最高審判臺,使政敵難逃誅心與誅身的雙重判決。
這年十二月,韓黨請置偽學之籍,名單很快編定,其後續有增補。計有宰執四人:趙汝愚、留正、周必大和王藺;待制以上十三人,朱熹、陳傅良、彭龜年、樓鑰等都在其中;其他官員三十一人,知名的有葉適、劉光祖、呂祖儉、楊簡等;武臣有三人,太學生即慶元六君子,士人蔡元定、呂祖泰也榜上有名。名單是胡亂拼湊的,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與道學無關。以曾任宰執四人而言,留正、王藺與道學了無瓜葛,周必大當時也並不視為道學家。因此,道學家並不是這張名單的共同點,而是這些人都曾經直接間接觸怒過韓侂胄或其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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