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素質跟智商一樣不靠譜!
“喂喂,市丸,你這傢伙,怎麼可以對藍染副隊長說出‘我在這裡’這種話呢?太失禮了!”彌生用他跟嗓門一樣高大的身體突然壓上來,我的背都被迫彎了,然後他一臉憧憬地繼續說:“你知道嗎?能得到他的關注,這簡直是無上的榮幸啊!”
怪不得藍染說過,崇拜是距離理解最遠的感情……我艱難地用眼角看這位以年級第一成績畢業的前輩,也終於體會到了藍染的無奈。被這種四肢發達的傢伙盲目崇拜,還真是件挺辛苦的事兒——他在把我的背壓斷之前,似乎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這個白痴!
“怎麼?你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嗎?難道你沒聽過藍染大人的戰績嗎?”彌生大概終於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口氣不善地質問我,而“藍染副隊長”已經在他口中變成“藍染大人”。
理智提醒我,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跟單細胞的白痴唱反調,於是立刻笑起來:“怎麼會呢!前輩,我剛才其實是想去廁所的,能不能麻煩你……”
上午集合完隊伍,由於藍染帶來了新的分隊指令,我們這群人也就被命令在這個演武場裡悠閒地度過半天時間,等待下午接受最終的分隊實習安排。
而藍染在解散大家之前,據說是出於耽誤大家時間感到的“抱歉”,便為所有人示範講解了職業死神的斬魄刀始解。雖然真央靈術院也偶爾會請死神給學生做指導,但副隊長級別的卻很少。每個人都興致勃勃且無限激動地近距離欣賞了鏡花水月如何將實驗物件的彌生催眠,眼睜睜看著他以餓狼的姿態,嘴裡喊著“好美”然後流著口水撲到滿頭青筋的雀部長次郎身上——不過那個被利用的傻瓜看起來完全不記恨藍染,反倒好像更崇拜了。
我又有什麼辦法呢?藍染的始解,尤其是我被叫到隊伍的最前方站著,閉眼睛不看肯定會惹人懷疑吧?奶奶的藍染,我還沒想到怎麼避免看見你的始解呢,你居然就這麼厚顏無恥地展現出來了!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前面躍躍欲試地等著分隊,我一個人站在廁所的鏡子前,第無數次地盯著自己的臉。
市丸銀的眼睛很長,眼角和眼尾都很尖,更顯得眼睛狹長,如果完全睜開,就會不自覺地帶上一股冷意。可彎起來眼窩就會很深,嘴角很近的地方也有深深地酒窩,這樣就讓保持笑容時的臉顯得特別不懷好意。我靜靜看著鏡子裡顏色很淺的眼睛,有點像熱帶的淺海,藍得有些刺眼,更好像眼底沒有一丁點兒感情。
即便我現在什麼都沒想。
這大概也是藍染會看好市丸銀的一個原因吧,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有人的偽裝和欺騙確實有與生俱來的優勢。單靠這一張臉,市丸銀已經讓人覺得看不透了。
“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呢?市丸君。”
那麼溫柔和煦的聲音卻倏地讓我整個脊樑骨竄起寒意。我的個子很矮,手臂剛好能整個趴在洗手檯上,轉過頭,仰視著完全沒有發出一點聲息的藍染走到了我跟前。頓了頓,我彎起眼睛笑的儘量燦爛:“藍染大人才是,這麼忙碌的時候怎麼會在這裡呢?”
藍染似乎低笑一聲,我沒聽清,只覺得廁所裡略顯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眼鏡上,鏡片反著光,讓人看不見他的眼睛,只有淺淺勾起的嘴角,表情有點鬼氣森森。
周圍的空氣彷彿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像只枯瘦的手扼住我的喉嚨,呼吸開始困難了。我的個頭只有藍染一半高,他離我近了,就需要揚起整個臉才看得見他。他越走近,那股極強的壓迫力就越近,我強忍著渾身血液傳來的冰冷,舌頭似乎都麻木了,卻還是拼命維持著臉上的笑意。
沒過多久,藍染後退了一步,那股彷彿能鑽進人心裡的恐懼也隨之消失了。藍染抬起手臂撐著門框,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著他那對反光的眼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