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藍染隊長的新玩具,你要有盡力討好他的覺悟啊,織姬。”我把兩隻手插在袖筒裡,笑眯眯地又說道:“明白嗎?你還不想死吧?”
井上的眼睛很大,眼角和眉尾向下垂著時看起來跟烏爾很像,不過表情的含義就大大不同了。在這個陌生又危險的環境中,女孩子並不需要壓抑她的恐懼,比起烏爾那副棺材臉生動可愛多了。
“不、不想。”她訥訥地點頭,小心翼翼地挪到床邊,緊盯著我充滿了戒備。
我走到她剛才站的地方,仰起頭,那扇小窗上敷衍性地裝了幾根鐵柱,順著不明材質的透明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新月。假的天、假的月亮,已經耗盡了藍染的耐心似的,他連假的星星都懶得去做出來,就這樣黑壓壓地蓋在虛圈頭頂,如同一隻鋪天蓋地的漆黑巨爪,所有人都在這下面勉強偷生。
井上保持著警惕退後兩步,沉默地朝我的視線處望了望,又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這片天空籠罩的地方都在藍染隊長的掌控之下,沒人逃得掉。”我說著轉過頭,對她笑了笑:“你說對吧?”
井上以為這是對她的試探,緊張地說道:“我沒有想逃。”
我認同地點頭:“哦,那就把這話當成是對可能會來救你的人說的吧。”
她立刻更加緊張了,按著我的話不由自主地推測下去,很輕易就能讓她想起幾個名字。井上漂亮的臉緩緩浮現出動搖的神色,揪緊了不知何時被抱在懷裡的新衣服,彷如抓住某根救命的稻草。
“看吧,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想到誰了?”我湊近她,女孩太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思,她艱難地動了動喉嚨,到底沒能把那個名字說出來。
我搖搖頭,笑得有一點無奈:“獵人的籠子是沒人可以開啟的,所有的闖入者都會被獵槍殺掉,這裡是藍染隊長狩獵的樂園,你想啊織姬,誰會傻乎乎地主動來送死呢?”
井上猛地抬起頭看著我,她眼中的光芒盡失,甚至有些哀求:“是、是的……誰也……不會……”
為葛力姆喬恢復手臂前,藍染已經用自己壓迫性的靈壓嚇唬過她,對藍染莫名的恐懼感在她心裡根深蒂固,體會過那種靈壓的人類是不可能擺脫藍染給她的心理壓力的,她的思維里根本不可能再找到更強的存在,能做的也只有一味地祈禱了。
“別怕,”我的聲音已放得很輕,可還是把神精緊繃的井上嚇得全身劇烈顫抖了一下,我說:“你的能力特殊,藍染隊長很中意,而且你太過重要了……你是籠子裡最讓獵人喜歡的鳥兒,可也要小心,越是喜歡便越是不能讓你飛走……”
我的話頓住,虛圈的靜謐突然被某種力量打破,三個帶著獨特味道的傢伙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虛圈是個極為排外的地方,瀰漫著破面和大虛特有的靈壓感,因此當異類進入時就會非常突兀。
即便井上只是個擁有點特殊能力的人類,也能察覺到空氣中突然緊張起來的氣氛,只不過她一時還不能分辨出是黑崎一護。
這群充滿活力的蠢貨,卻總能大難不死,偏偏又可以把所到之處攪得天翻地覆。
“月牙天衝……”
“誒?!”熟悉的招數像根針刺了井上一下,她敏感地看看我,又沿著我手指的方向看著窗外的月亮。
我說:“是不是很像?我很期待稍後能欣賞現場版,不過大概……”
井上多少明白了些,猶豫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是黑崎同學他……”
烏爾的靈壓出現在門外,越來越近了,我於是把食指豎在嘴邊神秘兮兮地笑著打斷她:“記住我的話,做一隻能討他歡心的鳥,你會活得更久。”我說著往外走了兩步,回頭看見井上仍舊一副猶疑不決的樣子,便笑起來:“對了,忘記提醒你,我就是那時候砍了兕丹坊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