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叫她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胡說?”綺羅挑了挑黛眉,她唇邊的笑紋更深了,他到如今竟然還說她是在胡說?她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演地太投入,還是真的將她當成了傻瓜?他都將她傷成了這樣,他此時竟然還能裝作若無其事。
“那是自然。我怎麼會怪蔣將軍呢?不過,菩薩不敢當。就憑著醫者父母心這一點,我也肯定要不遺餘力為蔣將軍醫治。”靜謐中,綺羅突然笑了起來,她嗓音柔和,似乎根本就不將蔣勝男所擔心的事放在心上。
“那王爺還等什麼?”綺羅冷冷抬眸,清眸裡如同結滿了寒冰,徹骨的冷意與痛恨,竟是令秦驚鴻猛地怔住,像是有一捧冰水兜頭澆下,方才心頭那一股因她的冷漠而生的怒火,突然全都熄滅。
“阿蘿,你竟然——如此恨我?”他似是難以置信。
一看到綺羅,秦驚鴻狹長的鳳眸裡霎時迸出極致的欣喜,“阿蘿。”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坐到床邊,鳳眸裡滿滿地都是綺羅的身影,“你回來了。”
丫鬟愣了愣,“若水姐姐……奴婢不知道。”
他想去握綺羅素手,可是卻被綺羅躲開,秦驚鴻不由詫異地抬眸看著綺羅。
他扼著若水喉嚨,威脅綺羅,“你今日若不應下,本王立即擰斷她的脖子。”
他見綺羅在沉默,面上頓時露出不悅,大步走來,就要去拉綺羅。
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可是秦驚鴻鳳眸裡的顏色卻變得愈加幽深,有深沉複雜的光芒在不斷湧動,這裡,也只有他知道綺羅話中有話。
剛喝了幾口粥,綺羅便有些使不上力,胸口一陣抽痛。
初夏的陽光下,秦驚鴻大步走進,他依然俊美如斯,氣質高貴如高天上的白雲,可是此時,他的眼角眉梢卻是透著無法遮掩的倦怠和擔憂。
到了紫川閣,那裡面依然圍滿了太醫,只是一個個都神情頹喪,顯然還是沒有找到治療方法,此時眾人見秦悅風抱了個長髮散亂的女子衝進來,一個個立刻想到定是那名會九歸針法的女子,於是俱都圍攏過來,想要看看鬼谷老人的傳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只是服侍蔣勝男?那為何外邊會傳聞——
可是她的嘴臉看在綺羅眼裡,卻是可笑至極,也可怖至極,她救過蔣勝男,可是蔣勝男又是怎麼回報她的?她再蠢,也斷不會再去相信這樣一條可謂這世間最為毒辣的美女蛇。
可是現在,綺羅不但對他冷冰冰的,就連和他說話都透著一絲陰陽怪氣,這怎不叫他生氣。
可是若水那一抱,又觸到了綺羅傷處,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卻在若水發現之前,忙扯出了一抹笑靨,輕聲說道,“若水,我餓了,你去,給我做點,粥吧。”
哈。他們可真是打得好主意。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一波痛苦,又服下了一顆楚連城給她的藥丸,恢復了些力氣,綺羅便勉強撐起了身子,她想要在若水回來之前,檢查一下傷口,她不想讓若水看到她受傷。
當若水看到她胸前的傷口時,猛地驚呆了。
待到若水煮好了粥再進屋時,綺羅已經在臉上薄薄地施了層粉,堪堪遮住了她憔悴如斯的面容。
想到這,綺羅唇邊不由溢位一抹冷笑,他果然是要像他曾經說過的那樣,就算是死,也要她死在這裡?可是他如何對她會有這麼大的信心,在拉她為蔣勝男擋下那致命一劍之後,竟然還認為她有命能夠活下去?
打發那丫鬟去外邊守著,綺羅便脫了外衫,揭開胸口那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白布後,她垂眸一看,果然是傷口崩裂了,只見那最貼近肌膚的數尺白布,早已被鮮血染得透溼。綺羅忍著暈眩與痛苦,顫著手拭去了傷口處的血漬,又敷上了止血的藥粉,再找出以前行醫時留下的乾淨白布。可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