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也是強逼我們帶他一道。不然,只怕鬼母想抓公子,亦是辦不到了。公子天生頑劣脾氣,今日遇上了鬼母,也是他命中的造化。”
袁**微微點頭道:“說來倒是有些道理。”她轉頭看向甄宜霜,笑道:“沒有想到甄夫人會生出這樣不肖的兒子,實在是讓人汗顏。”
甄宜霜低下頭去,不便與袁**面視,只是輕微說道:“他雖然不肖,但是終究我兒,我豈能有怪責他的意思。”
袁**悵嘆一聲,道:“真是一位心慈手軟的好母親,因為你的心慈手軟,所以才會有兒子的不肖。哼。”
她本想說這全是甄宜霜嬌慣下來的禍害,但是不知為何,話說到這裡,心中就想到了自己的兒子,自己當年那樣殷勤地教導兒子武藝與文采,但是他呢,終究不喜歡武藝,整日只喜歡文采韻事。最終身患疾病,落下了病根子,被自己當場罵為無用。後來娶了一個媳婦,就更沒有辦法收拾殘局,整日裡神魂顛倒地喊著她的名字,讓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傷透了心,這結局又是誰的錯?自己沒有好好教導他嗎?不是;自己沒有盡力嗎?好像也不是。這樣看來自己什麼事情都做到了,可是最後呢,他還不是照樣沒有讓自己滿意,沒有學會自己精湛的武藝,最後憂鬱而亡。難道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就算是稱職的好母親嗎?
她想一想自己的過往經歷,心中惻然,旋然地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魔掌。康延年趁機逃脫袁**的毒掌,飛快地朝著母親身邊跑去。張臺見袁**終於放手了,心中欣然,自己也緩了一口氣。
袁**明知道康延年從自己手中逃脫,但是她沒有緊追上去,重新將對方抓起來,而是放下手來,抬頭看向了甄宜霜。
康延年回到了母親的身邊,甄宜霜親自撫摸著康延年的臉頰,輕聲安慰,好像那康延年還是一個不滿週歲的嬰兒,在母親的懷中撒嬌。
場面看來是那樣的溫馨與動人。袁**一陣默然,心中更加激起了原先的波瀾,想著:“我的家庭會成為這個樣子,到底是誰的錯?”
哪知道康延年此時身子舒緩了過來之後,回頭狠狠地瞪視袁**,對甄宜霜道:“娘,此人是魔頭,也算是我們康家的仇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甄宜霜連忙捂住了康延年的嘴,小聲道:“不可胡說。”
要知道,現在袁**有了驅魔劍,加之自己武藝本來就高強,自己三人萬萬不是她的對手。一旦激怒了對方,只怕康家會大禍臨頭。
袁**回頭看了一眼餘我生,只見到此時的餘我生轉頭好奇地看向甄宜霜與康延年之間的依偎擁抱,這不同於其他的擁抱,好像有一種深深的溫情在中間。
他痴痴地傻想:那就是那個男人的娘,那男人就是老婦人的兒子,是一對母子。
他回想起了自己的娘,想著:“我的孃親這樣抱過我沒有?我好像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心疼自己。不,只有塗婆婆對我才好,我的孃親對我一點也不好。”
谷遺湘小聲地讚歎道:“我沒有娘,如果我的娘在的話,會不會這樣心疼我?”
她只是看得發愣,有些出神,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餘我生,餘我生聽到這話,回頭看了一眼谷遺湘,臉上不由自主的閃現出了一絲怨恨之色,好像是聽見了別人在譏笑自己:“你有娘,可是從來沒有看見你娘對你這樣好過。你好可憐。”
餘我生心中對谷遺湘漸漸有些隔閡,他心中在想:“我也好想沒有娘,沒有了娘,我就可以像她這樣來懷念想象自己的孃親了。”可是“殘忍”的現實告訴自己,自己是一個有孃的孩子。
袁**上前將一對小孩兒摟緊在了懷中,滿臉的心疼之樣,袁**道:“跟著婆婆一起生活,總有一天,你們會感激我。”
餘我生當即點頭道:“婆婆,我餘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