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臆斷了。
對,他們的目標是施一山,那女的極有可能是打前站的。楊迷糊必須往最壞處想。
施一山不傻,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反擊!
楊迷糊決定先殺掉左側的人。他順著屋簷溜下,落在一個土牆上,又一躍輕輕落地。
時間就是身家性命!
三十息左右,他輕手輕腳繞到了左側那人的身後。
那人手握駁殼槍,正全神貫注盯著小院。
楊迷糊不禁一樂,那人槍的保險都沒開啟。他一個魚躍,撲向那匍匐在地的那人,匕首瞬間插進了那人的後腦勺。
匕首柄幾乎沒入頭顱,釘在了地上。那人來不及哼唧一聲,因為那地面堵住了他的嘴巴。
楊迷糊沒拔匕首,那樣會濺得到處是腦漿。
他俯身撿起那人駁殼槍,又躬身前行。
二十幾息之後,他來到了籬笆處。
正門籬笆處的人,半起身,隔著籬笆居然對他揮了揮手,好像是在告訴他後退。
這兩個蠢貨!楊迷糊心中一哂。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砰砰!駁殼兩聲槍響了,那人應第二聲倒地。小黃狗汪汪叫,立馬又低聲嗚鳴幾聲。
“施先生,我是楊子!快走!”楊迷糊索性大叫起來。
但房子裡沒有動靜。
見狀,他又大叫道:“楊花落儘子歸啼,我是楊子!外面的人已被我清除了。”
,!
房子裡終於有動靜了,施一山拎著一個皮箱,奪門而出,右手握著一把手槍。
楊迷糊隔著籬笆招招手,“施先生,這邊!”
施一山急匆匆走來,一把將皮箱扔給楊迷糊,“聽到槍聲,日本兵馬上就會到,你我分散走!”
楊迷糊伸手,一把拽住施一山,“不行!分開走,你太危險了。我斷後,你先走。”
他猛一用力,將施一山扯過籬笆,又一推,“往這條巷子撤。放心,我有自全之道。”
楊迷糊邊說,邊朝三個方向開了三槍,他扔掉駁殼槍,朝海軍俱樂部方向疾行。
路上,他遇到了一隊日本士兵。
他一閃身,又從拐角處伸出證件,用日語高叫道:“我是情報課的,開槍之人,朝那個方向跑了。”
這隊日本士兵居然沒檢查他的證件,直接朝他所指方向跑去。
楊迷糊看著日本兵遠去的背影,心中直樂,差點笑出聲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朝海軍俱樂部慢悠悠走去。
進入俱樂部,只見裡面人影攢動。紙醉金迷啊,楊迷糊一聲感嘆。
此時,一個女人匆匆從他面前走過。
楊迷糊心中一凜,這女人的身形步態,與從施一山小院出來的那女的極像。
她在這裡幹什麼?!他悄悄跟了上去。
剛一出門,不遠處傳來一聲槍響,那女的胸口中彈,倒在了地上。
楊迷糊一個閃身,到了一根石柱後。
那女的能看見他,向他伸出手,弱聲哀求道:“救救我……”
聞言,楊迷糊心頭一鬆,轉身快步走進俱樂部,差點與衝擊來的日本兵撞了個滿懷。
那女的,八九不離十,是個叛徒,至少是個情報販子。
可施一山小院門口,為何只埋伏了兩個人呢?而且是兩個蠢貨!
以施一山的智謀,為何差點馬失前蹄?那開槍打那女的人,又會是誰?
究竟是怎麼回事,楊迷糊有些想不通。日後方便時,一定要問問施一山。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