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模仿的痕跡,但他能看出這是麻生嫣的筆跡。而且意思一看就明白,打掉原山井。
楊迷糊拍了拍額頭,他一直糾結麻生嫣的態度,卻忘了原山井正在失意之際,此去不是去借酒消愁,就是去找人商議對策。
麻生嫣讓他這麼做,可能猜測原山井暗懷鬼胎。
楊迷糊仔細一琢磨,妙!有人想要原山井死,自己正好奉上,豈不兩全其美?
看來此前讓原山井強出頭,扣押那批軍火藥品起了作用。
但他還是遲疑了。若是計中計,他豈不正好送上門?!
找到紫鳶,讓她當自己的眼睛。否則,寧可放棄這次良機。
正所謂瞌睡碰到枕頭,出憲兵司令部大門不久,紫鳶從一個巷子裡竄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紫鳶,你找我有事?”
紫鳶一臉壞笑,“沒事,就是好奇,麻生嫣對二哥是個啥子態度?”
“想看我笑話?她當作不認識我,卻給我傳了一張紙條。”
楊迷糊忽略紫鳶譏笑的表情,遞給她那張紙條。
紫鳶瞅了一眼,將紙條揉成一團,塞進嘴裡,嚼了嚼,伸伸脖子吞了下去。
見她一番騷操作,楊迷糊瞬時明白過來,“字條是你寫的?”
紫鳶點點頭,嘻嘻一哂,“是不是特別像麻生嫣的筆跡?可惜我認識的日本字不多,不然用日文書寫,會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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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不禁向她伸出大拇指,心裡卻琢磨,日後如何用好她這一技能。
見他欲言又止,紫鳶白了他一眼,“別問了,我的二哥!黑子他們打聽到的訊息,你就說該不該做?要不是怕壞你事,我就自己去了。”
楊迷糊剛一點頭,紫鳶就準備開溜,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
“我得去。若有人故意洩露訊息給黑子,這就太可怕了。無論是不是原山井故意所為,我們都得趁機幹掉他。”
紫鳶看了看他拎著的箱子,鄙夷道:“二哥,你步槍都沒帶,準備用手槍近身肉搏呀?”
楊迷糊順水推舟,“我進出帶步槍太扎眼,你就近幫我找一杆步槍。”
“嗯……另一杆步槍藏的地方有點遠。你先去西餐廳偵查,我去取槍,這樣兩不耽誤。”
話音未落,紫鳶已越牆而過。
楊迷糊一笑,這丫頭片子,還真記仇!原山井今晚要薨了。
見時間還早,他找了個電話,打給黑子,約好見面的地點。
他得確認訊息來源的可靠性,不能被原山井哄騙了。
今天的黑子,一身灰黃的長衫,頭戴禮帽,倒像極了一個掌櫃。
二人剛在一個茶攤坐好,楊迷糊劈頭就問:“原山井今晚去路易斯西餐廳,訊息是怎麼得來的?”
“怎麼?訊息不準確?”黑子揚揚眉毛。
見楊迷糊不說話,黑子想了想才道:“應該沒有問題吧?我們有一個車伕,懂點日語,聽一男一女在車上閒聊。男的說他要見一個人,明晚就不去女的那裡了。女的不願意,男的賭咒發誓,說不是去鬼混,見別的女人,便連時間地點、見誰都說了。”
“那兩人是在什麼地方下的車?後來進了什麼地方?”
“楊子,你太多心了吧?這個我沒問。要不我去找那車伕,問過之後,再告訴你?我就怕時間上來不及。”
黑子邊說邊起身,坐上一輛人力車走了。
看著人力車遠去,楊迷糊心中一嘆,這些車伕需要好好培訓一番,不然以後會壞大事的。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