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不大理解,便不敢輕易承諾,因為一步踏錯,後果難料。正如小桃所說,死傷至少也得有意義嘛。
但讓楊迷糊最忌憚的是,施一山認定他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國人。施一山一直沒有以此要挾他,這也是他沒有拒絕的原因之一。
小桃曾講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也可能是施一山一直'察其言,觀其行,究其果',直到現在才下定決心,不再舉棋不定,直接找他談的緣由。
紫鳶留下她師傅,是不是也算一種'幫助',不得而知。既然她想讓她師傅留下,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留下就留下唄。正像小桃說的,建個防火牆便可。
只要紫鳶陷的不深,楊迷糊覺得,其他的事,他都可以接受。
雖然楊迷糊仍顧慮重重,但經過與施一山的一席談,但那種雨打浮萍,居無定所的感覺蕩然無存。
總算找到了一個行事的方向和目標,這就是所謂的安身立命之所吧。
令楊迷糊驚訝的是,他剛轉到街道上,紫鳶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他突然發覺一個怪現象,凡是對他沒有多大敵意的人,一般不會引起他的警覺。包括紫鳶,施一山,胖子。
他口中沒好氣的道:“紫鳶,你一直在跟蹤我?”
紫鳶不以為然,“這不是跟蹤,這是關心好吧?用詞不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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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驚訝極了,“你剛才在偷聽?”
紫鳶扮了一個鬼臉,“師傅剛教的'貼碗牽線術',學藝不精,只聽到了一點點。”
“瞎胡鬧!聰明用錯了地方,害人害己,下不為例!”
楊迷糊沒來由的說教,又自覺好笑,這定是受施一山影響了。
“紫鳶,你師傅願意留下,就留下,我不問原因,但你我得另找一個藏身之地。”
紫鳶大喜過望,“二哥,你真好,好的有些帥氣了。”
楊迷糊頓了頓,問道:“順便問你個事,之前你說麻生嫣懷孕了,是瞎咧咧的吧?”
此時的紫鳶十分高興,一點也沒在意他在說什麼,隨口回道:“沒有嗎?那你也太沒用了!”
楊迷糊:“……”
紫鳶在這些事上,不太靠譜,還是先找枝子問問。
來到一個公用電話亭前,他將箱子遞給紫鳶,走了進去。
電話接通。
“枝子,麻生嫣最近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有啊,但也沒說什麼,就是讓你小心點。怎麼了,有事要我轉告?”
“哦,沒事。你給紫鳶一百根小黃魚,給老楊頭一百根,讓黑子轉交。”
“這麼多呀?這也太敗家了!”枝子心疼得倒抽涼氣的聲音傳來。
楊迷糊呵呵笑,“千金散盡還復來,別心疼了。掛了哈。”
看來,紫鳶真是瞎咧咧的。楊迷糊走出電話亭,狠狠瞪了她一眼。
紫鳶滿臉懵,“二哥,誰惹你不高興了?你瞪我幹什麼?”
楊迷糊沒好氣的道:“一百根小黃魚呢!你去找枝子拿,再給你師傅。你可不許從中剋扣貪汙,我要查證的。”
“切!我可是大家小姐,會在意這點小錢?小瞧人!”紫鳶翻了個白眼。
“要不我們去趟蘇州,弄一百根小黃魚回來?”楊迷糊靈機一動。
“你這是破了江湖規矩,不好。”紫鳶居然反對。
“髒老頭可說過,盜亦有道,但萬不得已時,道是無情的。我說,你怕是不敢去了吧?”
“誰怕誰?明天就走,我去買火車票。”
“今天晚上十一點,有去蘇州的火車,剛好來得及。”
“我得先找枝子姐姐拿錢,明天八點的火車,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