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離開紫鳶,向左側踅摸,在離暗伏之人大約四百米處,停了下來,靜靜等待。
他之所以讓紫鳶冒險,一是磨鍊紫鳶的心性,做為一名殺手,詭計百出,險中求生,是必修課。
二是他怕紫鳶爭強好勝,在不清楚對方具體位置的情況下,又想開槍打掉對方,這樣會更危險。
此時的楊迷糊內心很緊張,他怕紫鳶露頭過多,被對方一槍命中,打個正著。
他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應該取消行動才對的。
但他心中的邪火又壓制住了後悔,此時不能狐疑,不然會養成遇難事就退縮的毛病。
既然已決定給隆信家一點顏色看看,打掉十三人,其中必定危機重重。沒有堅定的意志,怎麼能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都快七點半了,仍不見曲濤出現。
難道訊息有誤?或者曲濤臨時改了主意?自己之前所看見的反光,難道真是一個錯覺?……
楊迷糊焦躁間,開始胡思亂想。
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拉著車出現在西餐廳右側約四百米處,是玄子!
玄子低頭小跑,但白毛巾沒掛在他脖子上,卻系在左手臂上。
人力車頂篷拉起,從上往下看,正好擋住了坐車人的半張臉。
幾個意思?楊迷糊一驚一愣。
他手向後,朝左後側百米處的紫鳶打了個手勢。
身後的紫鳶竟然'喵'了一聲。這又是啥意思?楊迷糊被弄糊塗了。
不管了,先看看玄子在搗什麼鬼。
三分鐘後,人力車停在西餐廳門口。一個人下了車,身邊的紫鳶又'喵'了一聲,下面的玄子拉起車就走。
'砰'的一聲,紫鳶開槍了,那人應聲前撲倒地。
而楊迷糊正死死盯著那房子的二樓。
幾點火星在窗戶處一閃。
'砰'的一聲,早已開過空槍的楊迷糊朝火星處開槍了。
他並沒有起身後撤,而是迅疾挪動一個身位,又死死盯著那扇窗戶。
房子裡還有人影晃動,而且不是一個人。
這群蠢貨!楊迷糊暗罵一聲。
只見三個人持槍從一樓衝了出來。
正欲再開槍的楊迷糊卻生生停止。又是那野獸般的嗅覺,阻止了他。
憑直覺,對面那人沒死,最多隻受了點輕傷。對方預判了他的預判,躲開了致命的一擊。
楊迷糊忽然咧嘴一笑。要是枝子在此,定會嚇住,那一線猙獰再次乍現!
他朝下面隨意開了一槍,一個右跨步,又'砰'的朝正冒火星的窗戶開了一槍。
與此同時,一發子彈'嗖'地從他左耳三公分處掠過。
瞬即,一道微弱的桌椅倒地的聲音傳來,打中了!
說時遲,那時快,期間只不過三息時間而已。
楊迷糊迅速蹲下,躬身朝後疾行。他斜掛步槍,貼身翻過牆裙,順著下水管溜滑落地。
只見五十米開外,仍戴著瓜皮帽的紫鳶正端著步槍警戒。
楊迷糊朝她跑去,“快走,有人追了過來。”
紫鳶忽然一個清亮的口哨,一輛人力車從一個小巷子裡拐了出來。
是栓子!
二人上了車,栓子拉起車就跑。一路上,身後不停有人力車鑽出來,朝反方向跑去。
這又是什麼騷操作?迷惑追敵?楊迷糊有些迷糊。
直到栓子跑了三百多米,紫鳶才咯咯的笑了起來。
“二哥,我訓練的人還行吧?”
聞言,楊迷糊'啊'了一聲,“玄子也是?”
紫鳶點點頭,“曲濤並不是殺我爹孃的兇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