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學究,則不停向兩名便衣鞠躬作揖,似乎在哀求高抬貴手,同時好像在責怪狗子多管閒事。
這世道,掙口飯吃,都要如此低三下四、卑微諂媚。
楊迷糊心中暗自嘆息,他緩緩抬手,向下壓了壓。
沒多久,兩名便衣萎頓在地,圍觀的閒漢紛紛作鳥獸散。
狗子上前扶起老學究,將一把袁大頭塞進他懷裡,似乎在勸說他趕快離去。
老學究顫巍巍走了,狗子則退回一家店鋪。
楊迷糊折身往回走。沒過多久,狗子在一條小巷子堵住了他。
“楊子哥,是76號的便衣,看證件,是情報處的人。周圍沒發現其他可疑之人,但是不是巧合,目前不好說。”
楊迷糊微微皺眉,搖了搖頭,“先是蘇齊,後是便衣,實在太過湊巧。你讓人盯著那兩名便衣,看看他們會去哪裡,和誰見面。”
狗子點點頭,問:“楊子哥,你還有什麼吩咐?”
楊迷糊琢磨著說:“蘇齊若仍在此地露頭,立馬通知我。另外,據說白少安在特高課老巢附近出沒,你親自盯著,原則是,只看不動手。”
狗子旋即消失在大街小巷之中,楊迷糊想了想,決定返回枝子糕點店。
有些事情,必須找小翠問清楚,才心安。
若胖子的信,真是小翠所寫,那還好,楊迷糊也不打算追究下去。
但願這封信出自小翠之手。
紫鳶她孃的離去,讓他內心充滿了自責。
他意識到自己過於苛刻,讓周圍的人感到無所適從,做事也變得畏手畏腳。
古人云,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
自己若不改變,長此以往,會引發許多嚴重的問題,釀成大錯。
若事實並非如此,楊迷糊不會輕易放過此事。
倘若對方只是怕他追查下去,而故意為之,或許還情有可原。
若對方本意是讓他放鬆警惕,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
楊迷糊一進門,便將小翠拽到後院的臥房,神情很是嚴肅:
“小翠,胖子的信,出自你之手?”
小翠臉一紅,聲若蚊蠅,“是。我也是覺得,髒老頭他們出於無心,所以才……”
“你確定是你的主意,而不是他人慫恿攛掇?”楊迷糊追問。
小翠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是,真是我的主意。楊子哥要罰,就罰我。”
楊迷糊心中長鬆了一口氣,展顏一笑:
“罰你什麼,替玄子生個孩子?此事不要揭穿,保持原樣便好。我猜得沒錯的話,信應該在紫鳶她娘手裡,對不對?”
小翠臉漲紅,乖巧的點點頭,“我以為至少會瞞過半年,沒想到這麼快就穿幫了。是因為那三個畫蛇添足的慨嘆之號嗎?”
楊迷糊有些自得,“是,也不全是。呵呵,信上沒有胖子的騷味,倒有一股處子之香。我一時失察疏忽,沒注意到。”
見他並不生氣,小翠膽子大了些,調笑道:“楊子哥,你最近說話,有點不正經。你可是老大,要以身作則,帶個好頭!”
“此話極其在理。我有了女兒,胖子有了兒子,玄子也應該有個孩子,對不?”楊迷糊打趣道。
沒想到小翠這一次沒扭捏,咬咬細牙,“好!那就下藥。”
楊迷糊給驚住了,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認真的?”
“比蒸的還真!”小翠嗔道:“我若不主動,看來,他永遠也不會主動出擊。”
楊迷糊一嘆,面帶愧色,“都是為了我,才弄成這個樣子。但事已至此,玄子再醜,你就忍忍吧。”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