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山乾笑兩聲,“呵呵,儘儘一個父親的心而已。算了,不說這個了。此次若能一舉揪出暗子,將是大功一件,我們都不知怎麼感謝你了。”
楊迷糊擺擺手,“我圖的可不是這些。說起不適合做情報工作,施先生也有一個壞習慣,希望你能改改。”
施一山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語氣認真的應道:“請講。”
楊迷糊笑了笑,調侃道:“你一思考問題,習慣性用‘中指’關節。敲打桌面,這個特徵過於明顯。呵呵,開個小小的玩笑,告辭!”
施一山微微一愣,隨後鄭重的拱拱手,“多謝提醒,我確實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
出門而去的楊迷糊,有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施一山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意明說?
細琢磨,自己對方筱雅似乎有些過於苛刻,幾乎不近人情。
論才情,方筱雅比許多人要強,但自己為何如此不看好她呢?
……
青竹與方筱雅的合作效果是驚人的,結果是驚悚的。
方筱雅根據青竹的描述,畫了“老中輕”三幅畫像。
三幅畫像分別描繪了不同年齡段的同一個女人,而此女就是那個神秘的間諜。
當施一山看到其中一幅畫像時,他震驚得跌坐在椅子上,嘴裡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竟然是她……”
原來,此女是施一山年輕時的一位女同學!當年,這位女同學還是透過他介紹才入的黨。
在施一山的記憶中,這位女同學是個老實本分、善良正直的女子,同時也有著積極向上的進步思想。
後來這位女同學卻突然消失了。施一山一直以為,她已被敵人悄悄逮捕且犧牲了。
如今再次看到她的畫像,施一山心中百感交集。但從他糾結悲憤的神情中,楊迷糊敏銳的察覺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施一山沒有說出全部實情!
楊迷糊沒好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隱私,何必窮究令人尷尬。
一天後,延安那邊傳來訊息,此女確實是深藏在延安的暗子,但延安社會部暫時沒有動她。
施一山分析說,此女隱藏得這麼深,很有可能有著非常重要的用途。又說。麻生靖已被髒老頭帶走。
楊迷糊問還需要自己做些什麼,但施一山顯然有些意興闌珊,他搖搖頭,表示事情到此為止。
至於方筱雅,決定送回延安,在那邊,她或許能夠發揮所長。
楊迷糊卻鬼使神差,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筱雅的母親?”
話一出口,施一山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眼神也閃爍不定。他極力保持冷靜,但還是差點失態。
最後,他終於平靜下來,語氣淡淡道:“她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在筱雅很小的時候。”
此時的楊迷糊心中懊惱不已,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幹嘛要多一句嘴!
楊迷糊連忙換了話題:“施先生,青竹那裡的畫像,還沒有畫完,能否讓筱雅在上海多留一段時間?”
施一山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他輕咳一聲,緩緩道:“嗯,可以,她暫時聽你安排。”
楊迷糊告辭離開,出門不久,迎面碰上方筱雅。只見她神色黯淡,雙眼佈滿血絲,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楊子,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方筱雅低著頭,輕聲道。
楊迷糊點了點頭,“當然可以。怎麼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看著她這副模樣,楊迷糊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方筱雅才開口,打破沉默: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