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英租界追蹤,一旦找到筱田多的下落,就設法透露給軍統。告訴栓子,他絕對不能出手。”
說著,他忽地改了主意,“哎呀,奶奶個腿,頭還是有點暈,我先回情報課了。告訴紫鳶,晚上過來找我。”
胖子走後,楊迷糊並沒有立馬離開。他在一個小茶攤,點了一壺茶和一些點心,坐在那消磨時光。
八點過後,楊迷糊才結賬,起身回了情報課。純子過來說,剛開始有人尾隨楊迷糊出門,很快又撤了回來。
快十點,楊迷糊回了宿舍。他愜意的躺在床上,五天的禁閉讓他把覺睡夠了,一下子竟有些睡不著,便又琢磨起墳冢不二的意圖。
他點名讓自己參加酒會,與筱田多見面,之後訓斥自己無禮,再關自己禁閉,不應該只是替筱田多出氣。
招募組織上次敲詐過各大家族,墳冢不二肯定也不能倖免。所以,他可能是各大家族推出的代表,想借地下黨和軍統的手,除掉筱田多。
為一點邊也不沾,墳冢不二趁自己出言不遜,順勢禁了自己的足。
他不讓情報課參與,意在掐斷尋找筱田多的線索,也是怕情報課一不小心找到筱田多。一旦找到,就尷尬了,因為他不得不派兵保護。
小川野讓純子來照顧自己,恐怕也是他授意的。不知內情的純子口無遮攔,自己必能看出其中的蹊蹺和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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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明墳冢不二情急之下,改了主意,讓自己去追查筱田多,幹掉筱田多。因為筱田多受了傷,卻避而不見,肯定是對墳冢不二起了極大的疑心。
墳冢不二打的如意算盤,肯定是:自己去找筱田多,純屬個人行為。同時自己肯定不情願放過筱田多,但也不會蠢到自己動手。所以即便筱田多死了,也與憲兵司令部無關。
至於墳冢不二為何不動用他自個的力量,找到筱田多,再輾轉通報軍統,大機率是怕軍統捏住他的把柄。招募組織可是不好相與的。
楊迷糊越想越覺得說得通。自己見胖子後臨時改主意,也是基於不沾邊的考慮,這可能也是墳冢不二樂意見到的。
楊迷糊心中感慨:都不想沾邊,又都想借刀殺人,殺人者又樂意,筱田多夠悲催的。
十二點剛到,紫鳶從窗戶鑽了進來,滿頭的細汗。
她一進來就抱怨:“二哥,這麼熱的天,你叫我過來幹嘛?”
“還好吧?都八月底了。”楊迷糊遞給她毛巾。
紫鳶擦了擦汗,嫌棄的扔了毛巾,“哼,你這裡有吊扇,當然不熱了。說,找我什麼事?”
楊迷糊咧嘴一笑,“現在只有你能聯絡到施先生,此事只有你能辦。你轉告施先生,讓他設法傳出話來,就說是情報課密碼組的井川,向軍統洩露了筱田多的行蹤。真真假假,吞吞吐吐就行,別把軍統惹毛了就行。”
紫鳶極其不滿,“就這事?你之前為何不直接告訴胖子?讓我滿頭大汗的白跑一趟!”
楊迷糊陪笑道:“之前未想通,所以才沒說。”
紫鳶更不滿了,叉著小蠻腰,“哦,'未想通'就讓我來,反正又不是你白跑一趟,對不對?”
楊迷糊訕笑了笑,“主要是幾天不見,想你了。有事沒事,見你一面,不行嗎?”
紫鳶頓時像個驕傲的小母雞,在宿舍昂首踱了幾步,就差'咯咯'叫了。
“這還差不多!話說,五天的禁閉,沒餓死你呀?奇哉怪也,走了。”
話音未落,紫鳶鑽窗而出。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