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哈著氣,嘿嘿笑,“我一個拉車的,老窩在茶館裡算怎麼回事?再說,我也沒那麼錢。”
楊迷糊一愣,也一陣無奈,正欲開口安慰幾句,忽然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對,茶館!上海有很多小茶館,就是為車伕,馬伕,挑夫,小販服務的。
他心念一轉,起了調侃之意,“來,這是一塊袁大頭,你去茶館喝點茶,暖和暖和,我們再叫其他車。去呀,愣著幹什麼?”
栓子訕訕接過錢,人卻未動,求助似的看向紫鳶。
紫鳶翻了個白眼,“活該!讓你晚點來,你不聽,現在好了?二哥,栓子槍法好,我想讓他參與一下,不興就用上了。”
楊迷糊拍拍栓子肩膀,召呼紫鳶上了車,“栓子,愣什麼神,走吧。”
一個多小時後,栓子拉著車出了郊外,沿著黃浦江邊跑去。
不一會兒,二人下車,栓子將人力車藏進一片灌木叢中。
紫鳶指著遠處的幾棟別墅,“二哥,那是海軍的療養院,對外稱海事研究所。裡圍有一個大隊守衛,約三百人。”
楊迷糊問道:“守衛的薄弱點在哪裡?”
紫鳶看向栓子,後者撓撓頭,“我趁拉人進去過兩趟。據我觀察,後山防守因有山坡密林,易藏人,那裡巡邏計程車兵明顯偏多。反而是江邊,駐守巡邏計程車兵不多,只有兩個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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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迷糊欣賞的看了眼栓子,“不錯,說說你的想法。”
栓子受到鼓勵,自信了許多,“因為江水冰冷,看守鬆懈,從江面潛進去更容易,但水性一定要好……”
見他頓住,楊迷糊一哂,“你是怕我不會水?你該擔心的是紫鳶,她怕水。”
見栓子迷惑的眼光看過來,紫鳶一下子發毛了,“別聽我二哥瞎咧咧,他才怕水。”
楊迷糊呵呵笑,“那好,你敢脫光了下水嗎?”
紫鳶反擊,“穿衣服下水不就行了?”
楊迷糊滿臉鄙夷,“呵,那不凍死你!一點也不懂,還敢逞能!”
栓子也連忙附和,“紫鳶,楊子哥說的一點都對。冬天穿衣服下水,上岸後寒風一吹,即便事先喝酒暖身,也會立馬凍成冰棒。再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與一幫光著膀子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方便。”
紫鳶氣急敗壞,但又無話可說。
楊迷糊適時拍拍她肩膀,“你傻呀!可以從陸上鑽進去。”
聞言,紫鳶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楊迷糊攔住躍躍欲試的紫鳶,“別急。栓子,你靠近岸邊崗哨,好好觀察一下守衛人數和巡邏的間隔時間。記住,別靠得太近。”
栓子離開,楊迷糊對紫鳶道:“你個子小,目標不大,你瞅個空隙,從側面潛進去,沒問題吧?對了,忘了問你,知道山井住在哪棟別墅嗎?”
紫鳶搖頭,楊迷糊又問:“有他的照片嗎?”
紫鳶又搖頭,楊迷糊一下子惱了,“那你知道什麼?一問三不知!”
紫鳶也急了,踢了他一腳,“你發什麼火!我為什麼要知道?為保證山井的安全,山井的所有資料都被銷燬了。目前,此人只有施先生認識。”
楊迷糊揉揉小腿脖子,訕笑了笑,“你還真踢呀!回去後,讓施先生找人,給山井畫個像。不然到時抓瞎,就麻煩了。”
紫鳶朝前走了幾步,回頭問道:“你從哪裡進去?”
楊迷糊笑著揮揮手,“後山。放心,我不會硬闖的。”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