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對方認為他已狗急跳牆,呈亡命搏命狀態。這樣,對方會誤以為他的幫手不給力,他不得不拼命殺出一條血路。
當然,對方肯定也會想到這一點,會觀望遲疑,不動手。
但這樣一來,楊迷糊會愈來愈逼近,給對方造成一種壓迫感。
對方一旦後撤,必然會暴露位置。在兩個人的夾擊下,危及性命的機率會大大增加。
就看對方的選擇了,楊迷糊決定再試一次。
他突然一個縱躍,半騰空半側頭,朝左前方撲去。
'砰砰砰'連續三聲槍響,對面一聲'悶哼',而楊迷糊跌落在地。
他只感覺左耳朵嗡嗡嗡,瞬時又傳來一陣陣刺痛。
此時身後傳來,紫鳶焦急的呼喊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二哥,你沒死吧?!”
楊迷糊一陣無語,這小丫頭片子會不會說話?!
“死了……”楊迷糊叫了一聲。
“啊,二哥不可能死的,我剛才肯定是幻聽!不對,死人怎麼會說話呢!”
紫鳶的聲音由遠及近,楊迷糊啞然失笑,就不知是紫鳶緊張所致,還是她故意搞怪,嘲弄自己。
直到紫鳶臨近,楊迷糊才看見,她的眼睛充血,噙滿了淚水。看得楊迷糊一陣心痛,一陣無奈,又一陣心暖。
見他捂住耳朵,指尖滲血,紫鳶大急。
,!
“傷得重嗎?”她邊說,邊想掰楊迷糊的手。
“別動!擦破點皮,不重,止止血就好了。”楊迷糊笑道。
“二哥,剛才你也太冒險了,不要命了。”紫鳶埋怨道。
“別囉嗦了,快去找馬!你的衣服,我的箱子,都在馬背上呢!”楊迷糊催促道。
“你真沒事?”紫鳶又確認道。
見楊迷糊肯定的點點頭,紫鳶才朝前方竄去。
楊迷糊站起身,朝小鎮方向望了望,並沒有見人影晃動。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這回上海的一路上,時運真是不濟。一次紫鳶發燒,兩次中埋伏,仍得小心為妙。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朝紫鳶快步追去。
沿蘇州河邊追了三里多路,才見到兩匹馬,正一前一後在路邊悠閒的吃草。
楊迷糊上前取下魯班箱,猛地一拍馬屁股,馬嘶鳴一聲,朝前賓士。
“哎,二哥,沒了馬,我們走回去不成?”紫鳶不解道。
楊迷糊笑道:“對,走回去。我們不能順著河邊走了,太容易被人堵住,得改變路線。”
紫鳶眼睛一亮,“走水路可不可以?順流而下,雖然慢點,但輕鬆。”
“可船……”
楊迷糊剛開口,便發現前面不遠處,一隻小木船,停在河邊。
“我去看看,你警戒!”楊迷糊邊說,邊朝小船走去。
不一會兒,他來到河邊,小船系在一個木樁上,但沒有槳。槳可能是船主拿走了。
他回到路邊,用軍用匕首砍下一根直而長的樹枝,削了削枝葉。
他又從魯班箱中取出軍用水壺,將酒倒出,放在地上,猛踩幾腳,水壺頓時變的癟平。
他將樹枝插進壺口,又用綁帶捆緊,繫了一個死扣。
楊迷糊舉起看了看,呵呵一笑,勉強能當槳用。
二人上了船,解下纜繩。
楊迷糊想了想,從箱子中掏出十多枚銀元,扔在了木樁附近。
“走!朝右岸劃,離左岸遠一點。不明白?距離遠,有人想打冷槍,也打不中我們。”楊迷糊沒好氣的道。
可紫鳶劃了半晌,小船仍在原地打轉轉。
楊迷糊不耐煩的一把接過'槳',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