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裡,她身體就落進了他懷裡。
她一驚,睜開了眼睛。
男人光生生地摟著她,偏過頭來,笑得邪氣又得意,手下不停撓她。
“說,還敢不敢了?”
身上被他撓得癢麻難堪,佔色知道在他面前討不了好,又氣惱,又不得不因癢而發笑。如此一來,不投降都不行了。
“不敢了。官人饒命!”
這聲兒官人讓權四爺心裡受用了,放開撓她的手,掬了一把冒著煙兒的水在她身上,就將她的身體放坐在了身前,慢慢圈上她的腰,腦袋從後面擱在她的肩膀上,舒坦地喟嘆了一聲兒。
“這樣,真好。”
他低低說著,就四個字,詞藻並不華麗優美,也不煽情撩人,可佔色卻突然覺得心臟被他給狠狠撞了一下。在他那種語氣裡,彷彿他心裡眼裡都是自個兒,根本就沒有那個艾慕然嘴裡的前女友一般。
鼻間哼了哼,她沒有說話。
男人眯著眼看著她,慵懶地抬起手來,大拇指抹上了她的臉,輕柔的動作裡,寫滿了珍惜。
“佔小么,今兒晚上,是咱倆的洞房花燭了吧。”
心微微一擰,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佔色覺得沉重的心,突然浮上了來,可她又找不到準備的詞兒去形容,輕輕“嗯”了一聲兒,她再次闔了眼。
大手繞到她的身上,男人捻著她一粒粉紅。
“真漂亮。”
身體哆嗦一下,她心思動了動,突地拍開他的手,轉過頭去看著他,在溫水的霧氣氤氳間,小聲地就。
“權少皇,有個事兒,我想問你。”
小女人瀲灩的眼睛,這會兒有如一汪水波。權少皇黑眸微眯,情不自禁地抬起她下巴,聲音啞了不少,“說。”
“你以前的女人,是不是跟我長得很像?”
一句話剛出口,佔色就感覺到男人的身體突地僵硬了,看著她的目光更是不知道深邃了多少。對視幾秒,見他不答,她覺得事情已經清晰了。
隨即,她自嘲般淺淺一笑,又調轉頭去。
“算了,你不用回答,當我沒有問。”
“佔小么——”權少皇沉著嗓子,掰過她的臉蛋兒來,迫使她面對自己,“你很想知道?”
她很想知道嗎?
佔色眉梢微微一挑,那個弧度彷彿在笑,可臉上卻沒有笑容。
“我就是好奇這麼一問,沒有別的。”
不料,權少皇卻點了頭,“是。”
心下突地一窒,佔色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卻有些後悔,寧願根本沒有問過。幹嘛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呢?他有女人不是挺正常的麼?
這麼想著,她釋然了。
不曾想,男人卻不依了。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那力道大得好像恨不得把她給捏碎了一般,聲音低沉淺啞,問得有些莫名。
“佔小么,你真什麼都想不起了?”
佔色愣了愣,奇怪地看著他。
面前的男人,目光凝重,神情疲倦,語氣古怪。一頭霧頭的瞧了幾秒,她突然明白了,大概是長得確實太信了,他不是把自個當成了替身,而是把自個完全當成了那個女人了。
太詭異了。
可她把記憶翻遍,都沒有姓權的影子。
開玩笑,如果她有這麼身世高貴的男朋友,還有後來的窮苦麼?
心裡這麼想著,可這一刻,看到他眼裡明顯的傷,她竟有些心疼了。
長情的男人,總能激發出女人本能的母性,她從來沒有見過權少皇這麼脆弱的時候。因此,她決定了,既然兩個人結婚了,從此不再問這個問題,不再追究彼此的過往,就當著新的開始好了。
她不確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