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修士都站在了蝶衣一邊,一個個對自己心生疑惑,田橫臉上的神情更加不悅,猛地站起身來,冷聲說道:“諸位什麼意思,田某有說過不開啟禁制嗎,只要周道友一句話,田某馬上就把禁制開啟。”
“那好,我現在就。。。。。。”
蝶衣話語剛說了一半,面前那道青光閃爍的凝厚光幕卻是突然間劇烈顫抖起來,隨後,如同有一隻無形大手在攪動一般,厚厚的光幕中生出一道道波紋,向著四周飛卷而起,憑空出現一道二丈來高一丈多寬的門戶。
眾人眼前白光一閃,門戶之中走進來一名身著雪白錦袍,頭帶束髮金冠的中年男子,男子鬚髮烏黑,劍眉高聳,鼻直口方,一對瞳仁漆黑明亮,臉上神采奕奕,若不是雙眉間多了一顆豆粒般大小的黑痣,絕對稱得上美男子,走動之間,錦袍之上隱隱有一條銀龍盤旋,仔細看去,卻又什麼都沒有。
“龍九霄?”
那名正在盤膝打坐的中年僧人失聲驚叫,霍地站起身來,一團金色光影從體內飛騰而出,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雙拳,目光中露出一絲慌亂之色。
聽到“龍九霄”三字,蝶衣眉心一陣狂跳,右手閃電般拍向腰間靈獸袋,就要招出金目獨角犀,就在此時,一股強大的威壓突然間從天而降,身周空間一緊,肩膀之上如同壓上了萬鈞重物一般,一隻手掌竟然無法摘下腰間靈獸袋,緊跟著,身週一緊,一道碗口般粗細的白色巨蟒撲了過來,蜿蜒著把雙手連同腰身纏在了一起,用力縮緊,隨著這巨蟒而來的,還有一股奇寒無比的氣息。
不但蝶衣,整個青龍子陣之中,幾十名修士每人身上都如同壓上了萬均巨物,那些法力低下的金丹期修士全身骨骼更是噼啪作響。
蝶衣對面不遠處,劉泰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這無形的威壓,正是從龍九霄體內衝出,而那條纏在蝶衣身上的白色巨蟒,也只是龍九霄袍袖之中隨意飛出的一道白光。
境界上的巨大差異,讓每一名修士都無力反抗。
即使是化形修士,也無法依靠體內威壓長時間禁錮如此多人,可龍九霄若是心懷不軌,只怕片刻之間就能輕鬆殺死陣中的任何一名修士。
遨烈全身黑焰翻騰,骨骼噼啪作響,背後浮出一個雙頭四臂的獰獰魔影,怒吼一聲,強自掙扎著從地面之上一點點站起身來,一片片漆黑的鱗片從肌膚之上生出,大手之中烏光一閃,多出來一枚漆黑的巨斧,冰冷的目光望向龍九霄,手臂用力抬起。
卻看到,龍九霄右手一抬,一道刺目寒光從袖中飛出,化作一枚三尺來長寒光四射的半月形怪刃,閃電般斬向遨烈,“噗”的一聲悶響,遨烈碩大的一顆腦袋頓時飛到了天上,碧綠色的魔血飛濺起三丈來高。
那枚半月形怪刃並不罷休,盤旋著飛了回來,圍著遨烈高大的身軀轉了幾圈,遨烈的身影頓時在鋒利的月刃之下化為一片片碎肉,一身堅硬的鱗甲竟然如同豆腐一般不堪一擊。
一團拳頭般大小的刺目烏光從遨烈體內衝出,一閃,向龍九霄方才所破開的禁制光幕處衝去,那枚月牙形怪刃卻如同有靈性一般,緊隨而去,撞在烏光之上後突然間迸發出一團刺目寒光,“嗤嗤”的破空聲不絕於耳。
“砰”的一聲悶響,那團烏光四分五裂,化為一點點黑色光點,紛紛湮滅。
蝶衣的身影和遨烈的一顆頭顱一前一後摔倒在地,發出兩聲沉悶的響聲。
蝶衣渾身上下冰寒一片,手腳僵硬,看到遨烈雙目之中的憤怒和不屈,不知怎地,心中暗自一痛,幾年來,凡是有遨烈在,水生所交待下來的所有累活,遨烈全部扛了過來,自己卻在一旁偷懶,這隻對水生忠心耿耿的魔頭從未計較過什麼。
龍九霄袍袖一抖,十幾道尺許長短筷子般粗細的白色光柱從袖中飛出,分別沒入劉泰、明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