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得向後連連飛退。
巨弩倒還好說,只是讓其被刺中的部位一陣隱隱作痛,天罡劍中挾帶的刺骨寒意卻讓其情不自禁地打了幾個寒顫,就連法力都似乎有所凝滯。最讓其心驚的是,平素引以為傲的戰甲之上竟然被天罡劍斬削出一道道裂痕。雖沒有刺穿,卻也差不了太遠。
心驚之下。不敢多想,法力一催,身影如同輕風一般順勢向後飄出千丈之遠,遠遠拉開了和天風戰舟之間的距離,伸手向著虛空一探,金光一閃,手中多出了一杆金燦燦的長槍,真氣向著右臂之上瘋狂灌注,手腕一抖。一杆杆密密麻麻的金色槍影破空而起,衝著緊隨而來的弩箭以及一枚枚盤旋飛舞著追來的天罡劍刺了過去。
另一側,冰月的手段卻是簡單的很,眼看著天罡劍和一杆杆弩箭激射而來,心神所動,一團藍光從體內飛出,轉眼間化作一個個厚厚的藍色冰盾,把其整個身軀都裹在了其內。
這些六邊形的藍色冰盾直徑只有尺許大小,卻如同龜甲護盾一般在其身周排列整齊。連成一體,表面如同鏡面般平滑,一枚枚天罡劍和一枝枝弩箭斬削疾射在這一個個小小的藍色冰盾之上,竟然向著一側一滑而去。彷彿根本就沒有一絲力道斬在冰盾之上一般,自然也就無法把冰盾給擊碎。
被厚厚冰盾裹在正中的冰月,目光中不由露出一絲自得之色。
就在此時。眼前烏光一閃,水生倒提一杆丈許長短的黑色長棒突然出現在了她面前數丈遠近。咧嘴一笑,右臂一揮。衝著其頭頂之上一棒砸下。
與此同時,一枚枚未能建功的天罡劍卻是靈性十足地衝著另一側的玄火斬了過去。
冰月心中暗自一沉,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無論是激發飛劍的速度,還是身法,水生似乎比自己還要稍稍快上那麼一籌,這可不是一個什麼好兆頭。
心隨意動,身周看似堅硬無比的一面面冰盾突然間麵糰般扭曲變幻了起來,擋在頭頂棒影之前的一面面冰盾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著中間一聚,憑空厚了十餘倍,而且正好形成了一個兩面傾斜的盾面。
“砰”的一聲悶響,長棒狠狠砸在了冰盾的一側,一股詭異的力道傳來,長棒一彈而回,竟然衝著水生的額頭飛砸而去。
不過,這一棒的力道之大遠非方才的飛劍、銀弩可比,“喀嚓”一聲,擋在冰月面前的一面面水晶般的藍色冰盾紛紛碎裂。
冰月目中寒光一閃,雙手向外猛然一分,眼前的一面面冰盾瞬間炸裂了開來,化作一片密密麻麻的藍色冰錐衝著水生激射而去。
長棒竟然會如此詭異地反彈而回,而且反彈回來的力道至少有方才的一半左右,水生可謂是從未遇到過,左手閃電般伸出,牢牢托住了右手手腕,法力一催,向外一個翻轉,長棒“嗡”的一聲再次向外擊打而去,狠狠抽打在了虛空之中,空間碎裂,蕩起一片片漣漪。
若非水生的手腳足夠快,這一棒已然擊在了自己頭上,饒是如此,也是驚出了一身一頭的冷汗。
眼前藍光閃爍,一枚枚冰錐呼嘯而來,來不及躲閃,就連血魔戰甲都來不及激發,乾脆頭一扭,把面門讓了開來,任由這些冰錐擊打在身軀之上。
一陣雨打芭蕉般的響聲過後,冰錐紛紛碎裂,卻化作一團藍色光焰兜頭蓋臉地罩在了水生身上,呲啦一聲輕響,藍色光焰瞬間化作一層丈許來厚的藍色冰晶,竟然把水生給變成了一尊藍色冰雕,右手半舉長棒,一動不動,一副呆傻的模樣。
這藍色光焰竟是奇寒無比,可謂是生平未見,絲毫不遜於水生從玄冥聖山之中得到的太陰寒晶中蘊含的寒意。
冰月猶未罷休,櫻口一張,一股藍色冰焰從口中滾滾飛出,只是一閃,已然落在了水生身上,呲呲啦啦的響聲中,水生身周的藍色冰晶瞬間厚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