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累麼?”看著榮景什麼都不讓她做,蕭傾諾看的渾身不舒服。
夫妻之間本來就是相互分擔的,可他什麼都自己做,讓她這個做妻子的顯得很不合格哎。
“我忽然發現你是個喜歡受虐的。”榮景停下來,看著她說道。
受虐?這跟幫他的忙有什麼關係?
“你什麼都做了,那我幹什麼?”她這是心疼他,想幫他分擔一些。
“跟我說說話。”其實,她的心思他怎麼會不知道?
只是,她細皮嫩肉的,摸這些東西手變粗糙了,他會心疼。那麼,他寧願自己累些。
“榮景,你這樣慣著我就不怕我恃*而驕麼?”她問。
他對她很好,真的很好,好的讓她越來越心疼了。能夠遇上他,她想,這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喜歡我樂意,誰敢多說,我榮景跟他沒完。”他*自己的妻子,關別人什麼事?
他倒是希望,把她*的無法無天的,讓別人受不了,這樣就沒有來窺視她。他就是想這樣*著她,讓她習慣,然後變成依賴,最後成為戒不掉的毒藥。
榮景眸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盪漾。這想法,他很早很早的時候就滋生了,如今她是他的妻,他對她好,是天經地義的,他希望他的好,能夠讓她心疼。
其實,榮景的心思狠毒的。他的愛,他的*,他的疼,不是束縛,而是全方位的滲透,等你想抽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身中劇毒了,病入膏肓了。
這種毒,他希望,她生生世世都戒不掉。
“榮景,你相信佛麼?”蕭傾諾笑靨如花,一顆心也暖烘烘的,好似時刻都是心花盛放,燦爛得很。
“不信,但我信你。”佛,那是什麼東西?
蕭傾諾走近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抬眸看著他,四目相對,像似要把對方深刻心裡。紅唇輕啟,氣若如蘭,“佛說,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我想,我上輩子肯定很努力的修煉,今生才和你在一起。”
她不是感性的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變得很感性,特別是跟榮景在一起的時候。愛,不是改變對方,而是影響對方。潛移默化中,她發現自己變了,變得更感性了。
佛,榮景是不信的。經蕭傾諾這麼一說,他覺得這佛並不是沒有作用的。
輕柔的語氣,如蘭的氣息,情深款款的眸子,這一切,讓他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扣住她的柳腰,俯身,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雙眼。
“冥冥之中早已命中註定。”榮景深深的看著她,緩緩道。
記得,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才十六歲。少年的情懷,朦朦朧朧,卻知道,要配得上尊貴的公主,他必須強大。
那個時候起,他遠遠地看著她,覺得身在塵埃心卻開出了花來。那時候她還很小吧,卻獨獨吸引他的目光。
年少不知情滋味,他只知道,每次看到她,聽到有關她的訊息,他便會格外的高興。
邊疆生活,苦,卻在那荒蕪的境地每每想起她,他的心也能在荒漠中生出一片綠洲來。然後,他升職了。
這些記憶,已經好遙遠了,忽然從記憶的深層中翻出來,恍然覺得,前面的波折只不過是為了後面的相守。
冥冥中早有定數,命中註定的,怎麼一波三折,依然阻止不了相愛的兩顆心。
月上柳梢頭,蕭傾諾不知何時已經沉沉睡去。
昏黃的燭光中,榮景側著身,雙眸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細細的看著她,怎麼看怎麼喜歡,怎麼看都覺得不夠看。
請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愛她,是一種上癮的毒,那麼他願意一輩子都不戒。
翌日,天微亮,神醫便來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