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馮垚的鼻子沒有蒲英那麼敏感,聽他們說話後才發現了保溫杯。
他有點緊張地問:“老梅,怎麼胃又不舒服了?”
梅武官有點面色不自然地說:“沒事,我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先吃點藥預防著。”
馮垚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知道老梅同志的病恐怕沒有他說的這麼輕鬆。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候,只要是還沒有倒下,就得在這個戰場上戰鬥到最後一刻。
馮垚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很快和老梅告辭,要帶蒲英去見王大使。
上樓後才知道大使臨時有事出去了,馮垚只得對蒲英說:“看來今天是見不成了!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見吧。都十二點了,我現在就送你去機場。”
他拉著蒲英的手下樓,剛走了幾級臺階,蒲英突然抓住樓梯扶手,不走了。
“怎麼了?”馮垚回頭問道。
“你說,你們這裡的工作人員只有二十多個,對吧?”
“對。”
“你也看到了,梅武官的身體不好,對吧?”
“對。”馮垚又拉了一下蒲英的手,“快走吧,別說這些閒話了。”
“這不是閒話!”蒲英突然反向一拉,險些把馮垚拉個趔趄。
她又趕緊扶住他,忙忙地說:“對不起!”
“沒事。”馮垚穩住了身子,看了一眼蒲英後,又說:“行了,別說那麼多了,快走吧!”
“馮垚!你別裝傻了!”
蒲英激動地說:“我問你,如果我不是蒲英,不是你的小媳婦兒!比如說,我是方霖天,或者是孟老虎——他們路過這兒,來看你,遇到了這種情況,你會急著送他們走嗎?你憑良心說!”
她的聲音不算特別高,可是噼裡啪啦的就像機關槍裡射出的子彈,打得馮垚一時說不出話來。
蒲英喘了口氣,又接著說道:“你說不出來了吧?其實你心裡也很明白,不然,你不會說怕自己失去了理智!馮垚。你給我醒醒吧!像我這樣一個既會阿拉伯語,又有自保和保護他人能力的軍人,在這種緊急的時刻,你竟然要放我走嗎?你的理智到哪兒去了?”
馮垚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口中卻說:“可是,你畢竟沒幹過外事工作。”
“沒幹過,可以學啊!我想,我在這兒,幫你們接個電話、開個車、保個鏢,應該還是能勝任的!”
“可是……”這一回,馮垚沒說出可是後面是什麼。
蒲英等了一會兒,直接問:“可是什麼?你剛才都想向國內求援兵了,現在,有一個現成的特種兵在這兒供你驅使。你還可是什麼?”
馮垚深深地看著她,忽然一把將她抱緊了。
“怎麼著,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蒲英在他懷裡捶著他的胸口。
“好了,別捶了。你快把你老公捶死了!”馮垚笑著鬆開她。
蒲英看到他的笑顏,心中一喜。“你的意思是——?”
“行了,跟我走吧!”
蒲英滿懷希望地跟著馮垚下樓,沒想到他下到二樓,又繼續往下走。
“我們不是該去武官處嗎?”蒲英又站住了。
“得先去個地方。”
馮垚一直拽著蒲英到了車庫。
蒲英看到他從那位當地司機手裡借來鑰匙,然後開啟皮卡車的車門,示意自己上車時,又急了——“你怎麼還是要我走?”
“傻瓜。直接這麼留你。武官和大使恐怕都不能答應。你和我,還是得去機場走一趟……”
“哦,明白了,我裝作沒趕上飛機!”
“聰明!”
三小時後,馮垚帶著因為“沒趕上飛機”而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