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者向沙發上靠了靠,問:“還有事嗎?”
胖子猶豫了一下後,說:“有件事,我想和您彙報一下。”
“說吧。”
“這事兒,也不算什麼大事。我也是今天看卷宗報告,才發現的。”
長者睜開眼,不滿地斜了他一眼。“有話就直說!你這個猛張飛,什麼時候也變得磨磨唧唧了?”
胖子訕笑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向長者,“是這樣,那個被砍的女特種兵。名叫蒲英!”
“有什麼特別?”長者卻一時沒反應過來。
胖子提示道:“蒲英,就是蒲天華的女兒。”
聽到“蒲天華”這三個字。長者的瞳孔猛地一縮,本來靠在沙發上很放鬆的身軀,也突然變得緊繃——這個樣子,有點像忽然發現危險逼近的野獸,第一時間做出的防禦反應。
但當他和胖子的眼神一碰之後,馬上意識到自己在屬下前面失態了。
於是他順勢微微前傾著身子,垂下眼皮,若有所思地說:“原來是天華的女兒啊!她居然是特種兵?天華,倒是教女有方嘛。”
“是啊,真沒想到,當年那個文文靜靜的小丫頭,居然身手這麼厲害,可以一人單挑二十多人。”胖子的口氣裡,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懼意。他可是見過兩名被蒲英殺死的死者照片,留下了深刻印象。
長者已經調整好了心態,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怎麼?害怕了?”
“不是。我一堂堂公安局長,怎麼會怕她?只不過是,有點,有點意外罷了。”胖子正是“打黑英雄”張利軍。
“行了,我知道,你是怕她找你報仇吧?放心好了,那事兒你不是做得很乾淨嗎?這又都過去快三年了,就算知道一點影兒的人,也早就死的死、走的走——就算天華的女兒是特種兵,本事再大,她也不是福爾摩斯,你怕啥?”
張利軍表面上連連稱是,心裡卻在想:恐怕不只是我害怕吧?你突然間變得這麼多話,難道不是心虛嗎?
長者倒是渾然不覺,接著說道:“不過,雖然她啥也不知道,你還是要快點把她送走了,免得夜長夢多。。”
這同一天晚上,正義和邪惡兩方面的人,竟然不約而同地想到一塊兒去了——那就是快點把蒲英自衛殺人案給了結,其他書友正在看:。
不過,世事往往不以人們的意願為轉移。
第二天,當蒲英來到拘留所,隔著單面透視玻璃指認那天參與圍攻她的人時,卻有了意外發現。
她本著實事求是的態度,將首惡九哥和那天他帶的人一個個地認了出來。但是對小鬍子、禿頭、刀疤三個人,她卻做了特別說明,將他們和那二十來人區分出來。
旁邊負責記錄的警官,忍不住要確認一下,“你的意思是,這三個人只是有偷竊和搶劫行為,卻沒有犯下故意傷害罪。”
蒲英笑了笑:“小鬍子和禿頭,他倆倒是想傷害我來著,可惜沒傷著。至於那個刀疤,就比較識時務了,一見形勢不對,就趕快溜了。”
“可是要照你的證詞,這個刀疤就只是個從犯,罪名很輕的,只需拘留教育一下,就可以放出去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不管刀疤以前幹過什麼壞事,至少我沒看見。所以我也不能誣陷他,對吧?”
“那倒是。好吧,你看看這上面的記錄沒有錯誤的話,就在下面籤個字吧?”
英接過記錄本,拿起筆,快速瀏覽起來。
那警官則按下按鈕,讓對面房間的人把犯罪嫌疑人都帶出去。
蒲英很快簽了名,遞迴本子。
“謝謝你的配合。”警官和她握手,表示感謝。
“是我應該做的。”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