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不下來,也要堅持。特種兵的訓練,本來就是在挑戰各種人體極限。因為我們要完成的任務,可能都是在極度危險和極度困難的環境中進行。那些教官完全把我們當男兵,根本不會考慮女性生理期的問題。”
“啊——那該多難受啊?”
“其實也沒有太多機會,遇到你說的情況。因為我們一到特戰旅,開始大運動量的訓練後,月經基本上都不來了。一年最多能來個兩三次,每次的量都很少,兩天就結束,根本不影響訓練。”
“那不是月經不調嗎?”
“是啊……”蒲英緩緩地說:“我想,那應該是機體對那些大運動量的訓練,做出的適應性調整。不然的話,如果我們也像一般女孩那樣,每個月都流血,一流好幾天,還怎麼訓練?怎麼執行任務啊?”
梁菲菲嘖嘖了幾聲,很是為她們感到痛苦,“我現在這樣,光是這麼待著,什麼都不做,已經很難受了——你們還要跑步行軍,那怎麼受得了?”
“豈止是跑步,我們特殊時期也照樣要往泥潭和水坑裡跳。”
“那以後……不會落下病根嗎?還有,那個……功能,不會……?”
蒲英坦然地說:“你是說生育功能吧?也許會受一些影響吧。”
“真的啊?那當這個特種兵,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蒲英的手停頓了一下,很快又接著揉搓襪子,“是大!不大,國家也不會給我們特種兵的待遇弄得那麼好了。”
“能有多好?再好的待遇,也沒有健康重要吧!這要是以後不能生孩子,那該多……多划不來啊!”梁菲菲很為蒲英心疼。
蒲英卻笑了笑,“既然來當兵,怎麼會不知道當兵就是一個吃虧的買賣?”
梁菲菲沉默片刻後,說:“英子姐,你的覺悟真高——我可比不上。”
“這也不是什麼覺悟,只不過……”
蒲英的眼前,又浮現出了路佳佳、肖勇的面孔,以及很多不知名的武警戰友犧牲時的面孔。
她一下子關了水龍頭,用力地擰著手中襪子裡的水,同時平靜地說道:“一想到已經犧牲的那些人,就覺得自己還能夠活著,已經是賺到了。”
梁菲菲立刻緊張地問:“你們那兒,真有犧牲的?”
“有。不過,這個你就別問了。你問了,我也不能說。”
“哦。”梁菲菲失望地低下頭。
不一會兒,蒲英說道:“好了,我洗完了,咱們回去吧。”
回到帳篷時,那些小姑娘都還在呼呼大睡。
蒲英讓菲菲躺到自己的床上,並取出暖寶寶熱貼給她敷在小腹。這個東西,主要還不是為了痛經準備,而是她準備在行軍後外敷在腰部等重要部位,緩解疲勞用的。
梁菲菲敷上熱帖後,已經覺得小腹舒服了不少。
蒲英又按照梅驊騮教的辦法,給她按摩起了足踝、小腿以及腹部的幾個穴位——那些穴位都有緩解痛經症狀的作用。
梁菲菲的身體底子本來就好,經她這麼一照料,不一會兒就覺得疼痛越來越不明顯。而且在蒲英有節奏的、能鬆弛肌肉的按摩手法下,她竟然舒服得一會兒就睡著了。
蒲英見她睡得挺香,便將被子給她蓋好後,自己坐到帳篷外面去曬太陽了。
午休時間一直持續到三點鐘結束。
侯隊長一聲哨響,催著大家起來參加和鎮上小學的聯誼活動。
十一班的女生醒來後,發現自己的鞋襪都收拾得好好的,得知是蒲英的功勞後,紛紛高興地叫嚷著:“謝謝大姐!大姐辛苦了!”
蒲英抿嘴笑道:“沒什麼,舉手之勞,不用謝!”
李青青看到自己的鞋和襪子也一樣沒拉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