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今天給那幫丫頭們當保姆,會當得挺高興?”
“噓!聲音小點!讓她們聽見多不好?”戚一豪制止了皮利友不太友好的說辭。
幸好他們處於在下風處,前面聚在一起的女兵應該都沒聽見這番話。
皮利友又見風使舵地說道:“我也不是不願意照顧女兵!只是我覺得,在戰場上還得是我們男人唱主角才行!她們麼,也就最多像今天這樣,搞搞偵察、接應的活兒就好了……嗨,其實就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恐怕也是百年不遇的吧?”
“什麼百年不遇?你才幾歲,這不就遇到了?”
戚一豪先是熊了皮利友一頓,之後稍一沉吟,又忍不住說道:“不過現在看來,總部當初建立女子特種部隊的決策還是對的,女兵還真的有男兵沒有的長處……至少以後,我們在作戰方式上會有更多的選擇!”
“可你看——”皮利友指著前方女兵圈子裡某個正抱著氧氣瓶吸氧的人,說:“她們的體力,還是大大不如男兵!”
吸氧的那名女兵正是蒲英。
她曾在更高海拔的青藏高原地區,進行過極限訓練。那時雖然也很難受,但似乎都沒有出現今天這麼氣促的感覺。
這才不到兩年,她的身體又經過特戰旅的訓練,比那時候應該只有更強的!
按理說,自己不該比別的女兵更覺得累啊?
蒲英一發現身體有點不對的感覺,可沒有怠慢,也沒有忽視,而是主動要求吸氧了。
但她心裡也在暗暗懷疑:難道真的是肺裡有傷?
不能吧?
明明下午的時候就已經不再咯血,胸痛也大大緩解了,再說還有x線的診斷……蒲英又一次堅定地認為自己的肺部沒事。
她覺得,自己之所以狀態不太好,只是因為這一天都沒有休息好,也沒吃飽飯……也許,還因為心裡牽掛著某個人,而有些心神不定?
不!我不能去想他!
隨即蒲英又想到,自己其實從凌晨時分被緊急集合從噩夢中驚醒後,就沒有再去想過馮垚怎麼樣了。因為在她面前一直有比馮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關注!
她的心神一直在關注著人質危機的發展,關注著身邊戰友們的狀況。
她真的並沒有分神去想過和人質危機無關的人和事,只除了此刻……她忽然間。就想起了馮垚。
難道是因為身體太疲勞了,就會自動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來減壓?不,不是。
此時正是深夜,天風將本來烏雲密佈的夜空吹開了一角,露出了一輪金黃的圓月。那月光,灑在近處銀子一般的積雪上。灑在遠處水晶一般的冰川上,讓這個世界變得如同童話一樣——純淨美好!
今天好像是正月十五吧?
這輪出現在中國情人節的滿月,莫非就是勾起蒲英情思的根苗?是,又不是。
最大的可能,大概是塔吉克牧人託什塔合,用鷹笛吹奏的那首歌曲。
初聽時,笛聲婉轉而纏綿,似乎是首略有點感傷的情歌。但到後來,曲風就漸漸變得歡樂輕快起來——大概塔吉克民族的天性就是樂觀開朗的吧?因為他們就算是在冰川戈壁這樣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也總是熱愛著生活。熱愛著歌舞,更加熱愛著親人!
託什塔合是在用笛聲,寄託著他對妻子的愛和牽掛。
在這樣的月光下,聽著如此深情的笛聲,又怎能不引起蒲英情感上的共鳴呢?
那笛聲,似乎還有一種魔力。可以撫平女兵們的疲憊,讓她們的喘息聲都慢慢地平緩了下來。
湊巧的是,阿娜爾古麗也知道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