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那就更好辦了!
林海在六藝書院的同窗紹興書香之家的劉誠,如今就任著杭州織造,林海的二妹夫馮箐,如今就任著茶官。絲綢和茶葉這兩方面的事情。完全不用擔心。
薛誥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頭說道:“林大人有為什麼要駑鈍我會幹了!”
林海微微一笑,有些牛頭不對馬嘴的說道:“說起來,還是薛老爺你有眼光,看出了問題來了。這麼多年,想必薛家往京中和金陵某家送去的銀子,數目不少。”
薛誥一驚,隨後又放下了心來,林海畢竟是御史,本家又在江南,薛家和甄家的那點小動作,能騙得過一些人,卻未必騙得過林海。
薛誥苦笑點頭道:“林大人倒是慧眼識金,薛某也不瞞林大人了,的確如此。這些年來,從父親在世時就是如此,薛某不是一個人,除了自家老小外,也不想薛氏一族跟著倒了。因此這些年才假裝和兄長不和,去跑船去了!”
薛誥知道,父親和大哥們在走怎樣的一條路,不是滔天的富貴,就是家破人亡。嚴重的或許還會連累全家一族的人,因此這些年來才會一直在外面雲遊四海,藉著做生意的藉口,實際上是在到處找出路。
薛迅喝了口酒才道:“從家父去世,薛某的兄長接了家主之位後,每年送往京城和甄家的銀子數目不下五萬兩,如今加起來,早有百萬之數了。近幾年裡,京城索要的銀錢數目越來越大,而薛家這麼多年來,卻是越發沒落了。”
林海看著薛誥,卻是轉過話題道:“在下聽聞薛老爺你有一子一女,您的兄長也是一子一女,而且俱是夫人王氏所出。”
薛誥一愣,想到自己的女兒臉色還要好一下,畢竟薛蝌和薛寶琴還算乖巧。但是想到兄長的肚子薛蟠臉色就不好了,那個侄兒早就被大嫂王氏寵溺得不成樣子,頓時苦笑道:“薛某的兒子雖然沒什麼天賦,不過勝在乖巧,守成足以。”
說著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只是兄長膝下僅此一子,故此大嫂寵溺了些,我這個侄兒的性情,並不算好。如今兄長過世,也不知道他守不守得住家業。倒是那侄女,與她哥哥性情截然相反,小小年紀,就很是知禮懂事。”
林海淡淡道:“薛老爺今日到揚州來之時,應該是沒有和其他人說的。對嗎?”
薛誥笑道:“我本就是大嫂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巴心不得我早點走了,而且在下前些年都是在四處雲遊經商的,沒有人疑惑。”
薛誥倒也知道林海的顧忌,她大嫂姓王,她的孃家姐姐乃是賈家的二太太,她母親的孃家乃是甄家。而偏偏林家和甄家賈家的關係都不太好。
“薛老爺難道就不眼饞皇商的名聲嗎?”林海好奇的問道,如今要是薛誥和薛蟠掙皇商的位置,薛蟠未必能贏,就是賈家王家甄家在薛蟠的身後,但是這人就是一坨扶不起的爛泥,一點本事都沒有。
薛誥搖搖頭有些自嘲的說道:“皇商還不是商,我一直都覺得兄長他弄錯了一件事。薛家的富貴和將來,不是看那位能否得位,而是自己的孩子是否成才。便是那位真的得到那個位置了,薛家也不過是一介商家,充其量讓薛家和皇家的生意做大點罷了。但是,薛家再富貴,也還是‘士農工商’裡面的最後一位。”
林海頓時對薛誥側目,能在這個時候就看清楚的人,還真不多“那薛老爺是準備棄商從官了?”
薛誥搖搖頭“不怕林大人你笑,我想了這麼多年,一點頭緒都沒有。若說銀子,我雖然當年之分三層,但是也夠吃一輩子了,棄商從官我也是想過的,可是商人是不準捐官的,走科舉這一條路,有沒有天賦,因此薛某也是苦惱的很。”說著有些希翼的看向了林海。
林海抿了一口酒後,才慢吞吞的說道:“薛老爺的眼光倒是長遠,只是科舉這一條路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