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勵平聽了,卻是擔心:李小軍是李縣長的兒子,牛書記真要跟李縣長幹起來,自己可就夾在中間了。不過,話說回來。牛書記既然當著他的面說這話,那就是高度信任自己了。 楊青茹心裡只有感動。牛書記是個不輕易發脾氣的人,這回是真生氣了,要出手了! 常務雷縣長李建德接到夫人的電話,說小軍被派出所帶走了,當即就發火道:“帶走了好!省得三天二頭惹事!” 夫人更火:“李建德,自己的兒子都保不住,你當什麼狗屁縣長?” 政府辦主任程昌修過來了,道:“李縣長,鍾縣長請你過去一下。” 李建德來到鍾建國辦公室,鍾建國第一句話就是:“老李,你那個兒子,要好好管教了。” 李建德道:“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鍾建國道:“老沈來了電話,你兒子在德修賓館要調戲一個美女。偏偏那女的是通南來的,是縣委組織部請來的客人。” 李建德“啊”了一聲,知道事情複雜了。 鍾建國道:“老沈很為難,處理重了,你沒面子;處理輕了,牛書記沒面子。” 李建德點頭道:“我知道,書記的面子重要。再說,小軍這小子。該讓他長點記性了。” 鍾建國道:“這也是個意外。我也會在牛書記面前幫你解釋。我們現在就一起過去,跟牛書記道個歉。” “應該的,應該的。” 二人網出辦公室。一個女人衝進來,正是李建德的妻子曾慧萍。見了李建德,嚷道:“老李,你還不去救你兒子啊?” 李建德臉色鐵青,狠狠甩了曾慧萍一個耳光:“滾,滾回去!” 曾慧蔣被打蒙了。 鍾建國趕緊攔住李建德,勸曾慧萍:“姓子,你先界去,有事我們會處理的。” 二位縣長加上程昌修,上了鍾建國的車,直奔德修賓館。 等進了包廂。才發現,不光牛書記在這裡,縣委組織部長焦樹志、公安局長沈力兵都在。 李建德先與牛三立握手,很是誠懇地檢討道:“牛書記,我要向你檢討,李小軍是我兒子,我沒管教好。我有責任。” 牛三立道:“主要是影響不大好。” “是,影響太壞了!”李建德又道:“沈局長,你不用考慮給我什麼面子,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鍾建國也道:“沈局長,這件事要秉公處理,處理結果,要讓通南的同志滿意,要讓縣委滿意。” 沈力兵道:“是,一定秉公處理。” 所謂“秉公處理”也就是嘴上說說。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是了,當晚,大頭殼一夥人都放了。 不料想,大頭殼自從跌了那一跤。胸口一直就痛著,到晚上,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越發覺得胸口痛得厲害,咳嗽時,痰裡帶著血絲;拉尿時。尿裡也帶著血! 李建德的老婆曾慧萍嚇壞了,追問道:“兒子,是不是在派出所捱了打?” 大頭殼有氣無力地道:“沒有。就是被那女的推了一跤。那女的厲害。八成是會蹌拳道了?” 曾慧萍看看兒子,又想起下午被老公甩了一巴掌,心裡難受,不禁放聲大哭,邊哭邊跟李建德吵:“兒子被人打得吐血,還跑去跟人道歉。還打我,你當什麼狗屁縣長!” 李建德也煩得很,吼道:“哭什麼喪?先帶他去醫院看啊?” 一句話提醒了曾慧落,打電話叫車,夫婦倆將送大頭殼送到縣醫院。急診醫生檢查了半天,沒什麼外傷。也沒流血,覺得奇怪,又打電話請中醫科的一位大夫過來一同會診,那中醫大夫仔細把過了脈,按壓了胸部傷痛處,問過了當時的情況後。得出一個剛斷:“很麻煩,估計是內傷了。”內傷! “內傷,要不要緊啊?”曾慧萍焦急地問醫生。 那位中醫道:“這個就難說了。輕一點的,休息十天半個月,可能就恢復了;如果是很重的內傷,那就難說了,幾個月、半年都不一定好得了,可能一輩子都落下一個病根了。”
第二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