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將天瀾輕輕放在地上,看他面色如紙,雙目緊閉,腹部傷口處鮮血汩汩而流,不由心慌意亂,用最大聲音叫喊道:
“天瀾!天瀾——!你別死啊——!聽見沒有——!!”
葉逸叫了幾聲,見天瀾沒有反應,不敢搖他的身體。他以前在山谷中生活時,受的傷不在少數,一些應急的方法知道一點,可現在偏偏腦子空白一片。他只知道要先止血,雙手按住他的傷口,但仍舊血流不止。
“可惡——!天瀾!你醒醒啊————!!!”他手上都是血,血的腥味鑽進他的鼻子,竟讓他的手微微發抖,更加止不住傷口的血。
“不用喊……那麼大聲……我……聽得見……”天瀾艱難地睜開眼睛,嗜血藤的毒正在消退,可是鮮血不斷流失又讓他一陣精神恍惚。葉逸的喊聲大得讓他的身體都在震動,渾渾噩噩的頭腦一被刺激,勉強清醒了一下,但手卻幾乎動不了。
“天瀾……”見他醒來,葉逸才稍稍安心。
“葉逸,在我懷裡有一瓶藥……”天瀾很想自己動手拿,可是手指連稍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嗜血藤的毒果然厲害。
葉逸聞言在他衣服上摸索了一陣,找到一個紅色玉瓶,道:“這個?”
天瀾點了點頭,葉逸知道他的意思,從紅色玉瓶中倒出一粒丹藥,丹藥本身散發著濃濃藥香,應該是藥效驚人。他沒有多看,直接把藥喂下去,然後緊張兮兮地盯著他。
那顆丹藥不知是什麼藥,天瀾一吃下去傷口立刻不流血了,堪稱神奇。
嗜血藤的毒是急性的,發作得快,退去也快。不久,天瀾從地上站起來,除了渾身染血之外竟看不出別的異樣。他那一身白衣染過血後很明顯,大片的血跡在他衣上彷如盛開的紅色玫瑰,妖豔奪目。
“郝鄲前輩,那樣一個玩具你要拿來做什麼呢?”天瀾說話毫不客氣,直接把郝鄲視若珍寶的少女屍體稱之為玩具。
“你什麼意思?”郝鄲眉頭一皺,似乎很不滿。
“這個玩具做得很逼真,每一根血管都極力適應靈魂的寄存,可是,她真能讓人重生嗎?用這種玩具恐怕連一個將死之人的魂魄都留不住吧!我看,也就兩年吧!”天瀾似乎對肉身極為熟悉,一下就能說出郝鄲做得這個少女屍體的缺陷。以前為了能治好自己,他在醫術這方面花了不少時間,尤其是關於人體肉身,更是熟悉,細緻到每一塊肌肉的特性,每一根血管的粗細都能瞭若指掌。
靈魂在人類眉心的精神海洋最深處,精神力是靈魂之力的一種代表。人身體中散佈著來自精神海洋的微弱的靈魂之力,憑藉著靈魂之力使得身體能夠活動自如。這種辛秘一般人不知道,他們只是憑本能活動,很少有人會去探究人為什麼能動,是什麼樣的力量在控制著。
靈魂之力最難控制,它的多少根本不是人為所能影響的。有些身體能承載靈魂之力,它就是健康的。有些身體某部分受到破壞,不能承載靈魂之力,便不能行動。每個人與生俱來的身體是唯一的,別的**都不能完全適合那個靈魂。而郝鄲要做的,就是使拼接出來的強大肉身適合某個完成的靈魂,這種事情按理講是不可能做到的。
郝鄲聽他說出“兩年”,頓時變了臉色,道:“你是誰?本座怎麼沒有聽說過有誰跟本座一樣在研究重生術!”
天瀾道:“我沒有研究重生術,我只是半個醫者罷了。你做的那個,只會讓她的靈魂漸漸消散,最終還是救不了她,多活兩年又有什麼用?”
郝鄲一甩袖子,道:“本座受人之託,就算兩年又如何!也許兩年之後本座便能研究出完整的重生之術!”
天瀾搖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她原本的肉身已死,你永遠不可能找到適合她靈魂的**。你這樣不是在幫他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