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唉呀,君逸,求你了,真的痛!”
她不用回頭,也感覺他緊繃的肌肉貼緊了自己,呼吸粗重。她素知他的脾氣,正在哀嘆自己看來難逃此難,咬緊牙關,放軟了身體,心想大不了當初的痛再來一次。卻聽他低低道:“別怕!……嗯,既然你不喜歡,那就算了。”竟是控制了自己,退開身去。
她真真沒有料到這樣,一時間百感交集,身子還坐在案上,迴轉過去,緊緊抱緊他,淚珠一下子滾落下來,笑道:“君逸長大了君逸,抱緊我,我們一輩子,都不要分開。”
他亦緊緊擁住她,將下巴擱在她小腦袋上,低聲道:“我只要楚楚歡喜”
她含淚道:“君逸,我好歡喜。”將自己修長的腿,環上了他梧桐般偉岸的身軀。
他呻吟了一聲,手指狂亂地在她身上摸索,確定她可以接受後,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送進了她體內,與她緊緊聯為一體。
月色朦朧,映著兩具年輕美麗的軀體,在那裡相擁著,不住糾纏,彷彿要將彼此揉合到一起去。幾番的愛恨糾纏,終於在今夜,全部釋然。
姑獲城
夜色正濃,楚楚蜷在榻上一角,沉沉睡著了。冰雪似的肌膚上此刻飛著兩片紅霞,順了斜飛的眼角,暈散開去,小嘴微有些翹,夢中都彎著。烏黑的長髮已長至腰際,如上好的絲緞般披散在錦被上,右肩有部分露了出來,晶瑩如玉,半蓋著散落的黑髮,妖嬈美麗,簡直讓人捨不得離開視線。他看了半晌,終歸是怕她著涼,輕輕執起被角,準備替她蓋上,她卻誤以為他要搶她的被子,在睡夢裡都嘟了嘴角,一個翻身將錦被全部壓在底下。他以為她醒了,誰知又聽著舒緩的呼吸,分明是還沉浸在夢鄉里,猶自沉酣。
月光淡淡地灑在她美好無比的身形上,彷彿為她罩了一層銀輝。這樣的女子,是該叫做月神罷?還是她原本來,就是天上來的?
他披著外衫,靜靜端坐在黑暗中,凝視著床上的人兒,月光偶爾投射過來,照著他的星眸,只見其間彷彿有什麼在不停閃爍著,散發出變幻莫測的光芒。忽然,凌厲的光芒一閃而沒,有什麼沉澱了下來,那星眸漸漸沉靜如水。
只見他伸出右手,在身後某處輕輕一按。花梨木的床榻微微一顫,隨即原本雕刻著福祿壽的床板從中裂開,露出整整齊齊的一排抽屜來。他含著笑意,將第一個抽屜開啟,裡面滿滿的,都是一軸軸的畫卷。他隨手抽了一個展開,卻是床上的女子,一身黃衫,端坐在鞦韆上,輕顰淺笑。他又隨手拿了另一個,也是她,著了件明豔的紅衣,巧笑嫣然。畫卷一個個被取出來鋪開,是同一張美豔絕倫的臉,形態各異,笑容微微,不同的落款時日,鋪滿了一地,猶如將作畫人滿懷的情愫,悉數開啟。
他幽幽嘆了口氣,又抽出第二個抽屜來,卻是用蠅頭小楷,密密地寫就的幾本小冊子。他抽出第一本開啟,第一頁就寫著:慕容楚楚,甲子、丁卯、乙巳、子時。五行缺金。
第二頁,第三頁他一頁頁翻開,點點滴滴,都記載著她的喜好,有些,恐怕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最喜歡銀色的衣服以及一切閃爍的東西(寶石);喜歡糖炒栗子,喜歡甜食,喜歡的水果有:櫻桃、蜜瓜、甘蔗、蜜橘、葡萄底下的幾本冊子,卻是記載著其母林慧容(別名林小胖),其父慕容晝,以及她的十二個兄弟的生平資料。字跡密密麻麻,可見編寫人費了幾多心血。
他輕輕將它們合上,放了回去。凝神良久,才慢慢抽出第三個抽屜來。抽屜中,放著一塊七彩的寶石,在月光下流光溢彩,光芒四射。他取了放在掌心,然後將右手覆了上去,寶石應聲而開,裡面竟然是空心的,他從其內摸索良久,最後取出來一把銀鍛的小匕首,打得極為精緻細小,宛如銀片。他拈起來,嘴角流出冷冷的笑容。許久,他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