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挾持她的用意是什麼,都很難想象自己可以從他的魔掌下逃出生天。老太太頹喪地想道,難道自己今日就命喪於此了嗎……不行!她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藏於心中,一定要將這個秘密悄悄告訴給家裡人才行,否則她無顏去見羅杜仲,死也死得不瞑目!
這一邊,何當歸先是飛起來,而後又飛回去,最後直直地撞進了孟瑄的懷裡,她只覺得自己的鼻尖伴隨著一陣痛楚,驟然有一股熱流湧下。再看見眼前的那精美的青蓮紋繡衣領綻出一朵妖冶的紅花,何當歸才恍然發現,這死小子的胸膛竟然把她的鼻子撞出血了!
“喂,你放手!”“不放。”“你放不放?”“……”孟瑄默默地把手放開,遞上了一塊繡著青蓮的白帕,可是何當歸捂著自己流血的鼻子不肯接,一心想繞過眼前的障礙物,繼續去質問那個面具人有沒有動過她的兩個丫鬟。
孟瑄索性一手捉住她的尖尖下巴,一手將帕子印在她的鼻子上,並隔著帕子幫她按壓鼻側可以止血的穴位,誰知這小妮子不止不感激不領情,還連連捶打他的胸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每次捶的地方都是正中到期門穴、章門穴這些最疼的地方,手勁兒還挺大,若不是他有護體真氣,一定會被她捶到吐血。
旁邊的彭漸看不過眼,想要上去制止孟瑄那臭小子用他的胸口去撞三妹妹的玉手,而彭時一把按住他,貼著他的耳際一通低語,成功地安撫了彭漸躁動的情緒。
等孟瑄止血完畢後,他先做了一個想把那沾血的帕子往懷裡收的動作,可是頓了一頓,又轉而把帕子塞進對面小妮子的懷裡。
何當歸眼睜睜地看著一隻爪子扯開了自己前襟的領口,不由分說地塞進去一條血跡斑斑的帕子,氣道:“你塞給我幹什麼?”聽到對方理所當然地回答說,“被你弄髒了,我不想要了。”何當歸頓時瞪眼道,“你不要就扔了吧!”可是對方悶悶地告訴她,“那上面的青蓮是我娘繡的,不能扔。”何當歸聽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子倒是個孝順兒子,不過他塞給自己不跟扔了一樣麼?
豈知下一刻,對方慢慢地彎下腰來,那一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緩緩地向她湊了過來……隨著那張俊臉的逼近,何當歸不自覺地後退,可是對方的右爪子竟然扣住了她的腰!說時遲那時快,紅潤的薄唇擦著她的臉頰劃過,溫熱的呼吸輕拂在她的睫毛上,讓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孟瑄貼著她的耳朵說道:“堂上的那人是個絕頂高手,十步之內取人性命猶如探囊取物,像你這樣的,還沒靠近就會變成碎屍了。”
何當歸聽得一驚,把臉一偏,也對著他的耳朵小聲問:“你怎知他武功有多高?莫非你知道那人是誰?”
孟瑄微微搖頭,附耳道:“我只能根據他的呼吸聲聽出他就是剛才躲在屋頂上的那個人,再根據他的氣息、眸光和殺氣判斷他的身手一定是屬於深不可測的那一類,而且極有可能是修煉了邈屍功。”看到小丫頭的唇兒微微翕動,孟瑄猜到了她的問題,於是繼續低聲解釋道,“那個邈屍功說多了你也不懂,總之那是一種世間罕見的邪異武功,修煉時需吸食鮮血,以人血為最佳,練成之後內力倍增,能達到驚世駭俗的地步,隔空一掌就能劈石斷鐵,更不用說你的腦袋了。”其實孟瑄故意說的誇張了兩三分,好讓這個小丫頭感到害怕的同時,明白到他其實是她的救命恩人,對待恩人態度應該客氣一點,不能用她的小手緊揪著恩人的領子不放!
不過何當歸併沒有被嚇到,也不覺得用手提溜著一個十多歲的男孩子說話有什麼不妥之處,她思忖了一刻,又附耳對孟瑄說:“羅府八日前就死過上百隻烏鴉,全部是被人徒手撕碎的,隔天又有個護院被吸乾了血扔在花園,之後聶淳去追查此事,至今未見迴轉,所以可以肯定那個吸血魔王已經在羅府住了一段時間了。不過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