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來保護你們嗎?”
何當歸還是頭一次跟柏煬柏聊到如此深入的話題上,她對於眼前這個難得正經的柏煬柏也感覺新奇,於是耐心為對方解釋道:“你說的不完全對,眼下若是和風細雨,或許風揚那種人會把傘借我撐一半,可若是有一天真有暴風雨降臨了,那麼我相信,我一定會被推出他們的傘。潛君你遊歷江湖多年,應當明白,這天下間沒有白得的午餐,他們願意為我撐傘,而不是為別的女子撐傘,那是因為我於他們而言更有撐傘的價值,而終有一天這樣一個‘有價值’的我會被投入使用,像蠟燭一樣燃盡自己的光輝,最後化作一堆蠟油——假如我遂了寧王的意,等待我的就是這樣的下場。”
常諾皺眉嘆氣:“你怎麼會如此尖銳和冷酷的看待世事呢?你難道不因為有寧王那般高貴完美的男人愛上你而感到歡欣?丫頭,他是真的愛你,跟了他,你將會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保證。”
聞言,何當歸像看鬼一樣看著風揚的那張臉,然後急急地退後兩步,跟這個男人拉開距離,冷聲問道:“你是誰?你不是柏煬柏!”他聽了她的多少秘密?!何當歸雙肩微抖,呼吸急促。
常諾坦然道:“何家妹妹,我就是風揚本人,剛才我並沒有要誤導你的意思,只是你像個開閘的水壩一樣滔滔不絕的說個每完,我也想多瞭解你一些,就順著你的話說下去了。抱歉,我不是故意冒充道聖,也對你沒有惡意,你不必如此驚慌失措,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肺腑之言,剛剛你說的那些話對寧王頗有不敬之意,我聽在耳中,藏於心底,絕對不會講出去的。”
今天夜裡,常諾扮成風揚來羅家,是特意來找何當歸一個人的,所以就選擇乘夜悄悄而來,免去撞見羅老太君和九姑那一大班人的麻煩,可一不小心就露了行藏,在半路上遇見了羅府護衛潘景陽。
對方一開始瞧見了鬼鬼祟祟的黑影閃過,非常的戒惕,大聲喝問“什麼人在那裡!”正當常諾要編造一個藉口,說看著今夜月色如練,他賞玩月色,賞著賞著就賞到了羅府內院……話語已經在舌邊滾動,可潘景陽一瞧清楚了來人是他,立刻就放下了按在刀柄上的右手,鬆一口氣向他道歉說,只因那疲��潘賴錳�遙��嶽鹹��沒ぴ憾季�巖恍��灰�拋吡舜躒恕�
常諾哼哼哈哈地應付了兩句,然後,潘景陽突然沉聲道:“風公子,三小姐真的一點傷都沒受嗎?在下倒是有不少刀傷藥,只是夜太深不方便拿去給她,既然公子你包攬了為她療傷一事,不如我就把藥交給你吧。”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暗紅錦盒遞給他,一看就是一早準備好了的。
自己“包攬了為何家妹妹療傷一事”?常諾開啟錦盒,一邊研究著錦盒中的四個藍瓷藥瓶,一邊在心底暗暗分析著眼前的狀況,幾乎是瞬間得出了結論:一定是道聖大人又在扮成自己的樣子四處玩耍了。
前段時間,道聖他出奇的愛耍弄自己玩,他做了張跟自己臉上這張面具一樣的風揚面具,並頂著那張臉給自己惹出了不少啼笑皆非的麻煩,讓自己焦頭爛額,疲於應付。最近這幾個月平靜下來,沒再出現“被約會”和“被斷袖”的離奇事件,他還以為道聖已經離開揚州了,沒想到他不過是又換了個坑,頂著風揚的臉跑到羅家來招搖過市,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老頑童。
有了這番考慮後,常諾大大方方地將這一隻錦盒收進袖中,微笑頷首道:“何家妹妹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我就是出去找傷藥的,如今潘護衛贈我這麼多藥,足夠給她治傷之用了,多謝!”
何家妹妹受傷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因他發現她有不俗的內力,加之他已經把他的迷蹤步傳給她,料想像如她那般聰明靈巧的人,在深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