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有不少是柏煬柏的駐顏湯浴中的奇異草藥。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心中歡喜,匆匆看了兩眼就拉著孟瑄回房,想等明天大亮時,再跟那些植物交流感情。
不料,痴痴纏纏跟進家廟的段曉樓,又因為房間的事而跟孟瑄卯上了,兩人一言不合,又要大打出手。北房有池塘荷花,更合何當歸心意,她原本就是要住北房的,誰知孟瑄和段曉樓的喜好怎麼就那麼一致,為了一間朝陽的房間就吵起來,十足像是爭奪糖果的孩子。
“段曉樓,你欺人太甚!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孟瑄冷笑。何當歸連忙說:“不能殺,也不能打傷,你只勸他回家就行了。”
“天下廟住天下人,你家的廟卻往外攆人,欺人太甚的是你!”段曉樓憤慨。何當歸又說:“不是不讓你住,而是你離家太久,實在該回去看看了。”
“妹妹放心,”段曉樓向她投去溫柔一瞥,“母親一直想要這座廟的平安符,我求到了符自然拿回家孝敬母親。”
孟瑄橫跨一步,擋在何當歸身前,高大的身軀將相對嬌小玲瓏的她遮得嚴嚴實實。
他雙手抱胸說:“本將軍說過很多次了,目前莫啟師太正在閉關,她是一位辟穀高手,最長可以三個月不吃人吃的飯。難道你要等她三個月之久嗎?還是聽清兒的話,快回家做孝順兒子吧。”
段曉樓亦抱胸道:“本侯爺上次剛惹得母親生氣,在王府救下兩名侍婢,結果連累她們慘死,實在無顏空手去見母親。莫啟師太一日不出關,本侯就要等一日,一直等到平安符為止。”
“好!”孟瑄回頭衝何當歸笑,“咱們明日出城,還是住小南莊。”
何當歸提醒他:“剛才見老太太,才剛說後日是婆婆大壽,又喜聞她的病已痊癒了,咱們不回家為她賀壽嗎?”
“對啊,咱們後日便回家,不跟某些人一般見識。”孟瑄如此說著,但還口出嘲諷,“既然你同情那二婢女,何不將朱谷覃法辦,為她們報仇?若能如此,你也不用求平安符了,侯爺你心善如佛,佛祖自會保佑你的。”
王府命案肅清,但元兇朱谷覃是燕王的三女兒,堂審過後,燕王就以清理門戶為由,將朱谷覃罩起來,名為拘禁,實為保護。這就是身為王族的好處了,鐵證如山的殺人證據,觸犯了律法也可以免於責罰。
段曉樓冷哼道:“孟小將軍別光顧著嘲笑我,我的確能力有限,無法勸說燕王交出女兒,難道小將軍你有辦法?”
孟瑄哂笑:“若只求個公理,直接命人暗殺朱谷覃,讓她為她的所作所為負責,這也行得通。但此案是當著無數百姓,公審出的結果,前因後果瞭然於胸。這種情形下,燕王仍然冒天下之大不韙,護短護得如此明顯,實在令人費解。”
“哦?”段曉樓對孟瑄的論點表示興趣,“你什麼意思。”
孟瑄挑眉道:“意思就是,燕王一向有賢名,又很注重百姓的民心所向,在饑荒時期還親自派粥米,來塑造這種完美形象。但是他現在去一反常態,為了一個不喜愛的女兒,而破壞自己的形象,你道奇怪不奇怪?”
段曉樓失笑:“小將軍你的見解才真叫奇怪,你如何得知朱谷覃是燕王不喜愛的女兒,若不愛之,緣何救之?難道你無聊到去調查別人的家事不成?”
孟瑄反唇相譏:“小侯爺你才是天下第一無聊之人,我與清兒夫唱婦隨,情投意合,你八百年前就輸給我了,現在又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們,不是存心讓清兒煩惱嗎?燕王府的家事我略知一二,朱谷覃的母族是大族,身份比朱榴然高貴得多,然而,燕王請封之時,卻將珍貴的郡主之位給了卑微的朱榴然。相對而言,他一定更喜愛朱榴然這個女兒,對吧?”
“是又如何?”段曉樓的黑瞳透出縷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