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當歸答:“我也有武功傍身,什麼傷都沒受。”
孟瑄咳嗽兩聲,道歉說:“對不起,我不該回家裡住,惹回來這些人,讓你無故受驚。”
何當歸上前察看他的面色,發現潮紅一片,用手一摸燙熱。她輕輕嘆口氣:“說了不讓你喝酒你還喝,我猜那些人一定是在酒裡下了毒,你這回可吃到苦頭了吧,看你以後長記性了不。”正因為是在家裡,他才會什麼防備都沒有,只差一點,他就喋血在酒窖裡了!
“娘子,”孟瑄睜開眼睛看她,“為什麼我中的麻藥很像從前在羅府時,你給我喝的茶裡那種?他們哪來的麻藥?快幫我解毒,還有,我的脖子運功過度好痛,幫我揉一揉。”
何當歸羞惱地瞪他一眼,他是小孩子嗎,都什麼時候了還給她撒嬌!
等孟瑄看清她的臉,鼻下面有一泓乾涸的血跡時,他的眸光轉瞬淬上了寒冰,冷聲問:“是誰傷了你?蔣毅?”
何當歸已經忘了自己流血的事,經他提醒才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不是蔣毅,我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大概是被幾個人合力的掌風掃到了,酒窖裡面的人一喊,我就突然頭暈,鼻子和嘴巴都出了血。不過只有那一瞬間,現在我感覺也沒什麼事。”話說當時有一種寒意蔓延在心頭,讓她感覺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什麼?!”孟瑄臉色一白,“當時酒窖外的人是你?我,我還以為是伏兵……”那時候他腹背受敵,不得已動用了那種不受控制的力量。而且他被麻藥封閉了視聽,隱約覺得外面有人,就順手一起解決了,如果當時他下手再重一點……孟瑄不敢往下想了。
段曉樓也弄清楚了孟瑄作了什麼孽,立刻虛弱地睜眼瞪他:“什麼都別說了,你自盡謝罪吧!”
孟瑄嘴唇青白失血,強掙著坐起來,拉過何當歸坐在他腿上,從頭開始摸起,眉毛,鼻子,修頸,肩膀……他要親手驗一驗她哪裡受了傷。何當歸一把推開孟瑄,跳回地上,氣惱地嚷道:“孟瑄你再鬧我真不管你了!”
她回頭,莫名心虛地看了一眼段曉樓,輕聲問:“你是否受了內傷?你看起來比他嚴重多了,讓我聽聽你的脈聲。”
段曉樓遞手給她,她搭了搭就鬆開,皺眉說:“很重的傷,就算用我的藥加上針灸,也得調養半個月。你是不是之前就受了傷,現在又傷上加傷了?是誰打傷了你?我須得根據那人掌力的名目而對症下藥。”
接近段曉樓的時候,她嗅到他也是四溢的酒味兒,顯然喝了不少酒,她不由皺眉問:“你帶著內傷喝酒?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再拖下去就要真氣逆流,手足殘廢了!”
段曉樓則深深嗅了一口她的幽香,閉上眼睛苦澀地說:“你不在身邊提醒我,我如何知道這些。”
孟瑄好心地解答何當歸的疑惑:“他的內傷是我打出來的,一掌打在胸口,肋骨也斷了兩根,這是昨日夜裡的事;今天他又被蔣毅打中後背,勁道很足的一掌,不知還能活多久。小逸你心腸好,試著救救他也無妨。”
何當歸聽後大為光火,沒想到孟瑄如此心狠手辣,明知她對段曉樓充滿愧疚,還一出手就要段曉樓的性命!
她冷笑一聲說:“好,你也不用幸災樂禍,我自有醫他的辦法。明天我就向蘇夫人請辭回郡主府去住,我才不要跟殺人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孟瑄急了,劇烈地咳嗽兩聲,扯著何當歸的衣袖道歉,堅決不讓她走。同時,段曉樓倒出乎意料地幫孟瑄說了句公道話:“他昨天打傷我時,並不知我真實身份,我學藝未精,輸給一個年輕小子,我無話可說。至於蔣毅今天主要的刺殺物件,也是我一人,是我連累了你們,我馬上就走。”
他動都不能動,怎麼能在沒有拜訪名帖的情況下透過孟府守衛,順利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