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重凝內力的妙法。
而何當歸因為自己沒了內力,也在陌茶山莊借陸江北之便,進山莊的書房讀了不少相關書籍,看看她的內力驟失是個毛原因。內力又不是口袋裡的一條金項鍊,隨隨便便就能偷去了。
偷盜別人的內力,真不是一般小偷能做到的事,就是陸江北那種級數的高手,沒有“被偷之人”的配合、沒有天時地利,也斷斷辦不成那樣的事。孟瑄那一種能夠吸人內力的功夫,實是罕之又罕的駭人功夫,因此才會讓高絕他們忌憚成那般,對她這麼一個低低手都用上了“合禾七日清”。嚇到了他們真是抱歉抱歉,可天殺的造物弄人,她直到現在還沒解清那個毒!
呼……而且細細回思起來,她失去內力的正確時間,好像就是那一回她急趕著出城找“合禾七日清”的解藥,飛簷走壁跳城樓的那一瞬間發生的事,而非後來錦衣衛諸人為她療傷時做過什麼手腳,暗中謀了她的內力。
一開始,她真的懷疑就是為她用八荒指活血的那幾個人裡,高絕、蔣毅、宋非和廖之遠這四個人裡,尤其聽說蔣毅是寧王的人,她幾乎立刻就懷疑到他的身上了。那回在白沙山莊遇見蔣毅一次,在他尖銳的笑聲中昏厥,並在回揚州的快船上醒過來,後來打聽蔣毅那個人,竟然還在錦衣衛中效力。她一直都頗有困惑,試探著問高絕,那日她在白沙山莊昏過去,後來又怎樣了。高絕理所當然地告訴她,當時他腿腳不便,就讓蔣毅為她簡單療傷後送還孟瑛等人了。
她雖然對蔣毅此人萬般質疑,可事實上,她最後就是活生生回到了孟瑛等人手裡。那蔣毅是個奸的,卻也沒趁人不備一把捏死她,無聲無息丟去喂狼……加之,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此人,在陌茶山莊住了些日子,只見過蔣毅的胞弟蔣邳。蔣邳的性情跟廖之遠頗為相似,第一觀感裡,城府不是特別深,不大像正宗的奸人。就這樣子,沒有確實憑據,她只好將蔣毅列為嫌疑人一號了。
一則,當時在冰窖療傷,段曉樓全程在場,暗中做手腳不容易;二則,那回杜堯內力被全吸走的情景,她也是親眼目睹並親身經歷過的。一個壯牛樣的大漢,吸功前後不過個把時辰,一下子就油盡燈枯了,要不是陸江北搶救的及時,差一點兒就斷了氣,後面也調養月餘才漸漸好起來。
而她自問她的身子板兒不如杜堯那麼壯,假如真的遭遇過跟他一樣被吸內力的事,很難想象會變成多糟糕的模樣。可事實上,她醒過來時雖然虛弱一些,但小半日裡就恢復了不少,下了地之後能走能跑,除了內力憑空消失,她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元氣損耗,可見她跟杜堯的功力被廢的情況並不一樣。
在陌茶山莊的書房裡讀的那些書,也佐證了她的這些看法,有幾本書都白紙黑字地介紹過杜堯的那一種情況。
因為他的功力是他從小到大一點一點勤練出來的,因此打個比方,他原本只是個小酒盅,只能盛載一小口酒水,經過十多年習武之後,他就變成了個大海碗,能盛一斗的美酒佳釀。而何當歸雖然無意間吸走杜堯的內力,卻也只相當於將他的大海碗給倒空了,並沒將他從大海碗打回那個小酒盅的原形。
杜堯一下子變空,海碗還在,因此才格外的難受,差點就沒撐過去。可當時沒接觸過這種情況的陸江北等人所不知道的是,有一些頂峰級的高手,會專門請人用密法清空“他的大碗”,在一張一弛之間尋求更高的武學境界,是一種突破瓶頸的妙法。
換言之,根據書上所述,只要杜堯的大海碗還在,他就很可能在短時間內突破原有的境界,在武學上更上一層樓。何當歸那一個無心之過,非但沒有害他,很可能還是幫了他的忙。
這些書冊被何當歸和陸江北等人傳閱過後,大夥兒對那次的事都漸漸釋懷了,其實當時那幾人深深怪罪何當歸,也多半處於對杜堯的同袍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