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跟你洞房!現在是大白天!你進去之後我就死了!孟瑄你這個殺人兇手!”何當歸嗓音尖而細,一聲高過一聲。
孟瑄瑟縮了一下,轉口道:“那你教我怎麼做,我聽你吩咐。”
“這還用說,當然是先解開我的穴道!”何當歸斜眼瞧著孟瑄那已漲成粉紅色的臉蛋,其上還有她抓出的四道血痕,嚴重懷疑他跟素瀟瀟的那兒子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每次行房都要讓女人來教嗎?這個男人就是聰明無敵的孟瑄?她威脅他道:“你再這樣對我,我就咬舌自盡!”
生命來之不易,她才不會自盡,可孟瑄不知是不是已被她嚷嚷得暈了頭了,條件反射地一下子抬指拍了她的啞穴,麻木了她的下頜。在她吃人般的危險注目中,他猶豫一下,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施恩望報地說:“為夫解開了你的穴道,你要好好服侍為夫才是,接下來怎麼做?”
恢復行動能力後,何當歸自己解了兩次啞穴都沒有成功,憤恨地瞪著孟瑄看,後者露出一點得意之色,撲上去與她毫無反抗的唇舌糾纏一番,才解開了她的穴道鉗制,笑道:“這個辦法好,以後你再不張口,就封住你的啞穴,你就變乖了。”
重獲自由的何當歸扯過薄被遮掩身子,想到適才的那番屈辱經歷,揚手一個耳光打在孟瑄臉上,打得他一愣。何當歸猶自不覺得解恨,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捱打的孟瑄怔愣地看著她。何當歸再揮出第三掌,“啪!”依舊正擊中他的臉頰。
何當歸氣呼呼地問:“你不是很厲害嗎?你怎麼不躲?”
孟瑄的面上除了抓痕,現又多了指痕,他回過神來,唇角扯出點苦笑,道:“小逸賞的巴掌,我榮幸之至,怎麼敢躲呢。”他一瞬不瞬地看定了她,將自己心頭的一曲纏綿悱惻傾倒給她,“就是小逸拿了刀子來捅我,我也照樣不躲,有時候,我倒真巴望著你在我胸口捅上一刀,這樣,我就不必再受相思的煎熬,還可以死在我最愛的女人手上。”
何當歸雪亮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流血的左臂上,以及剛才差點就行兇成功的“兇器”上,這個孟瑄,她該拿他怎麼辦?
“你閉上眼睛。”何當歸命令道。
孟瑄與她對視了瞬息,而後依言合上了雙目。
說時遲那時快,何當歸丟開遮掩胸口的薄被,雙手齊出,拍打他周身的十三大要穴,反覆拍打五遍才住手。就這樣,她反制住孟瑄,捉住了這一個武功高卓的採花白痴。
其實,打到第二遍的時候,孟瑄就睜開了眼睛,那時他應該還未完全受制在她的掌下,只要拆開她兩掌就能自救,可他的目光彷彿膠著住了一般,死死地定在一處。何當歸不間發地幾十道掌影揮過,成功封住了孟瑄的穴道之後,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才發現他的一雙賊目瞧的是自己胸前撲動的兩團綿軟。
火氣一騰,她又衝著他掛彩的妖孽藍顏揮出一掌,揮到近前時,他連眼皮都沒有半分眨動,唇邊還掛了點笑意。這一掌,終究是落不下去了。
她將薄被在身周捲成筒,阻擋他的視線,而被封住穴道的孟瑄依然帶著點笑,垂目盯著被筒上的一朵素雅小白花,目光專注得教人生出一點不安。何當歸平復一下呼吸,哼聲問道:“孟瑄,如今你也落在我手中了,你有何話說?”
孟瑄只是笑,不答她的話,讓她疑惑,自己剛剛是否打中了他的啞穴。
見孟瑄面有古怪,她怕再橫生枝節,冷哼一聲就鑽出了帳幔,從櫃中再取出一套衣裙換上,又在針匣中找出幾根梅花小針,回到帳幔裡鞏固了孟瑄周身的穴道,撿起地上衣物,草草給他穿上,又一次將被子蓋在他身上。
等一氣呵成地做完這些事,孟瑄依舊是一言不發,面上笑容不褪,晶亮的雙目黏在她的臉上,她被瞧得心頭髮毛,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