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裡面游水。至於那隻鬼是什麼人的鬼,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王爺聽說了此事,就在府中起了招魂臺,每日做了法之後就睡在臺上面。有時候,會有一兩床薄被讓風颳到招魂臺上,落到王爺的身上,引得王爺更加堅信鬼魂的存在,更專注地招魂,明月等人苦勸無果,於是,王爺醉心道學的事傳開,聖上下旨褒獎。“”
在幻夢中呆到第十一個月的時候,何當歸在“隱形”和“瞬移”的優勢下,已能跟三十五歲的上官明日打成平手了,於實戰一項有了長足的進步,不像從前,空有一身內力而無用武之地。意外的收穫是,每天練習用小石子砸上官明日的鼻子,她扔暗器的手法和準頭漸漸越磨越精,漸漸能隨心所欲地控制是打他左鼻樑還是右鼻孔了。原來,她從前練不好暗器,是因為靶子不夠生動誘人。
直到第十一個月的月末,她都沒再見過齊玄餘,也沒再見過跟她一起進來的少年朱權。在這個前世仇人云集的幻夢中,她變成了唯一的異類。
根據柏煬柏的描述,幻夢是按照八卦兩儀陣做成的一個變式,按照遁甲分成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生門可以破境而出,早在第五個月,她早就找到了幻夢的生門。但是想到出去後就再也回不來,她很想再跟那個世外高人般的齊玄餘交流交流,一直等他找他,就耽擱了整整一年,外面的世界也該有一個時辰了。
這一整年裡高強度的習武,讓她的個子也抽高了兩分,昭示著夢裡的時光也會留下印記。長期處在一個沒人能看見她的環境中,讓她從內到外的放鬆,也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去想那些想不通的事。可是,長期無人對話交流,也讓她感覺分外孤獨。
等到上官明日鬥雞狀的拔劍揮刀,以及周菁蘭等一大班女人的吵吵鬧鬧,都不能讓她排遣掉一個人的孤獨感,她決定從生門出去,回到別人能看見她的真實世界。
一道暖如春陽的光將她包圍,感覺身子突然無所憑依地一直下落,下落,然後,當再次睜開眼時,入目的是一個亮綠糰子撲來。視線有些模糊,於是眨了兩下眼睛適應光線,最後,目光落在竹哥兒緊張的臉。
“姑姑,你覺得怎麼樣,你……是自願的嗎?”竹哥兒問著沒頭沒腦的問題。
何當歸從地上爬坐起來,伸手揪住竹哥兒的粉糰子面頰,問:“青兒丫鬟送來的紙條上究竟寫了什麼?你個小鬼幹嘛送來個白條讓我著急?”
竹哥兒驚訝地掩口,瞪圓了眼珠,叫道:“姑姑,你也要生小娃娃了嗎,你知道你要生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嗎?”
何當歸不解其意,蹙眉問:“什麼小娃娃,哪兒來的小娃娃?”怎麼竹哥兒的話她聽得如此糊塗,不是才過了一個時辰嗎?此刻她還身處經閣之中,窗外的夜色還很深濃,她錯過了什麼嗎?
竹哥兒胖手一指旁邊地上的那個人,天真地說:“就是那個大叔壓姑姑壓出來的娃娃啊。”
何當歸猛然回頭,去看地上的那個人……是朱權,應該在昏迷,否則他不會這樣老實躺著,可是,“怎麼帶著個綠帽子?”她感到疑惑。
“我把我的帽子借他戴了,”竹哥兒道,“他睡覺的時候還睜著眼睛,可嚇人了。”
何當歸掀開帽簷略看了一眼,鼻息徐徐緩和,果然是在睡覺,可能是元神還沒從幻夢中出來,所以眼睛是半睜著的。她對竹哥兒比了個悄聲的手勢,嚴肅地小聲告訴他:“這個人是惡人中的惡人,姑姑跟這個人沒有關係,你可不許亂說。”
“可是,”竹哥兒一臉聰明相地小聲說,“姑姑你揣上小娃娃了,一定要讓這個大叔負責任才行。”看著她臉上的抓狂表情,他用小胖手拍一下她的胸口,說,“姑姑你變鼓變胖了,這就是有娃娃了,這個我懂。”
何當歸錯愕低頭,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