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吉州窯匠師在思考製陶工藝時,突然對路旁腳下俯拾即是的片片落葉發生了興趣,想到如果直接把它揀起來貼在碗裡去燒,豈不更是富有自然風味。
於是,他們開始實驗起來,開始可能是直接將樹葉貼在坯體上,施釉後,將葉子揭去入窯燒,這種方法並沒有成功。
隨後,他們利用腐蝕的辦法將葉子處理,使其成為脈網狀葉片,然後將它貼在碗上去燒。結果當人們捧起這隻黑釉碗飲茶時,就會看見有一片活靈活現的葉子沉在碗底,與“青白”、“黃白”的茶色相映成趣。
木葉天目碗一出現,就引爆了現場的氣氛,連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都忍不住走過來想要一睹其貌,讓柴掌櫃臉上盡顯得意之色。
雖然楚琛眼力好,又是劉老的徒弟,不過他的年紀畢竟擺在那裡,因此也只能讓一些年紀大的先看,足足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輪到了他。
這隻木葉天目碗的品相很不錯,基本看不到磨損痕,這讓楚琛總感覺它太過完美了,心中對此碗的感覺不是太好,不過這也不能作為贗品的證據,因為一些釉色極好的出土器物也有如此品相,而且這隻碗泛光亦顯柔和,這也是出土器的一個典型特徵。
因為吉州窯物的瓷土來源於贛江對岸的雞崗嶺和窯場周圍,或二者混合使用。而且其生產場地就在贛江邊的沙丘地上,無法避免砂粒進入瓷土,因而胎質中含砂量大,使胎質粗松吸水力強,粗看似陶,但敲之有一種金屬聲。
楚琛用手指在碗沿輕敲,聲音確實如同記載中的那樣。而正是因為胎中的泥沙含量高,使得修胎時往往發生阻刀、跳刀現象,在器底及圈足內物中能清楚地看見跳刀痕。而此碗的底部,也確實有跳刀痕。
接下來,他又用手觸控碗的表面,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呈豎條形的起伏。而後他微微舉起碗側視時,可見呈豎條狀的釉層掛附不勻等肌理現象。用放大鏡還可以看到釉面有許許多多肉眼無法看見的缺釉毛孔,顯得粗糙乾澀,有如“雨花石”。
如此種種,無不代表著這隻碗應該就是一件真品,不過楚琛總覺得這隻碗的感覺不好,於是乾脆的就使用上了靈寶眼,而結果不禁讓他暗自搖了搖頭。
看到楚琛把碗重新放回了盒子裡,柴掌櫃神色一動,就笑道:“楚賢侄,你應該看好了吧,不知覺得我這隻碗怎麼樣?”
從剛才的表現看,柴掌櫃這人很有些小肚雞腸,楚琛覺得他把結果說出來,不管最終結果他接不接受,估計都要記恨上他了,因此,他一時間顯得有些猶豫。
“楚賢侄,你放心大膽的說出來好了,就算說錯了,也沒關係的。”柴掌櫃笑呵呵的說了一句,他對自己的藏品可是非常的自信,根本不相信它會是贗品,他還巴不得楚琛說他的東西不對,到時他還可以把楚琛羞辱一番。
這人自己要作死,那就沒辦法了,於是楚琛輕搖了搖頭道:“這東西我看不準!”
話音剛落,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柴掌櫃就跳腳道:“不準?怎麼可能不準?你們看看這隻碗,哪有不準的特徵?”
“小柴,別急嘛!”一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者勸說道,這位老者名叫王先功,是一位資深的古玩收藏家,在京城頗有聲望。
“王老,這隻木葉碗可是我花了二十萬勻到的,您說我怎能不急啊?”柴掌櫃大聲的說道。
大家聽說這隻碗花了二十萬,到也並不覺得貴,因為以它的品相來說,這隻碗的市場價格應該在三十萬左右,柴老闆可以說是撿了個小漏。
“小柴,你先冷靜冷靜,嗓門大也解決不了問題是吧?”一位姓瞿的老者皺著眉頭說道。
“我非常冷靜!我就想問問,這隻木葉碗到底什麼地方有問題?”說著,柴掌櫃拿起木葉碗,反覆打量,然後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