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殘忍血腥的魔鬼訓練,這一世的安寧無論如何都不想回憶,可是有時候,人的記憶就是那麼奇怪,你不想去想,記憶偏偏就找著你,纏著你。
好比現在,安寧每刺一個致命的位,跟玉容歌解說著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就刷過那些過去被她用這種方式殺掉的人。
到最後,這樣血色的記憶越多越多的時候,安寧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了。
“寧兒,你怎麼了?”玉容歌見安寧不太對勁,他擔心地望著她。
安寧呢,搖搖頭道:“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現在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所以玉容歌,今天我恐怕不跟你比什麼銀針刺了,我想好好地睡一覺,感覺有些累了。”說這話的時候,安寧便想離開了,誰知道,玉容歌卻拍了拍他的榻。
“寧兒,既然你累得慌,乾脆就睡在這兒吧,我這裡的被窩暖和得很,正好適合你。換個地方睡,你還得先暖和了冷冰冰的被窩,很浪費時間的,寧兒,你說是不是?”
安寧呢,聽到玉容歌這麼說,直直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在玉容歌以為安寧不會留下來的那一刻,安寧卻是脫了鞋子,鑽進了被窩裡。
“記得,別吵我,我真得想要好好地睡一覺。”這會兒的她,真覺得有些精神不濟,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所以安寧醜話說在前頭,玉容歌若是敢打擾她睡覺的話,她絕對會發火的。
那玉容歌自是聽出安寧話中威脅的意思,他給安寧整了整被角道:“寧兒,你就放心好好地睡一覺吧,我不會吵你的。”
“嗯。”安寧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閉上眼睛,不再跟玉容歌說什麼了。
也許是被窩的溫暖,也許是邊有熟悉的氣息,安寧竟是很快地進了夢鄉,本以為想到了那麼多噩夢似的記憶,她的夢裡也會全是黑色的氣息,可是沒想到,這個夢裡竟然會有薰衣草的清香,在大片大片的黑暗裡,她就看到有那麼一塊薰衣草的地方,隨風輕輕地飄過香氣,慢慢地蓋過了血腥的氣味,並且一點一點地在吞噬掉那些黑暗的地方,讓眼前逐漸地開始明亮起來。
玉容歌呢,看著安寧睡得終於踏實了,便將舒展安寧眉間的手,移了位置,轉而輕柔地給她撥了撥鬢前稍稍亂飛的青絲,露出她完整的臉。
望著這張睡顏,望著望著,玉容歌就覺得口乾舌燥得很,怎麼辦?好想親親寧兒。隨著腦袋裡一直湧動的念頭,玉容歌的唇便落下了,他輕輕地,憐惜地,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地在安寧的雙眉之間落下一個吻。
隨著這個輕吻落下,玉容歌並沒有就此收手,他的吻若風,若雨,綿綿不絕,從安寧的眉間開始,轉而落在她的鼻尖,最終落在她的唇上。
他的眼裡滿是溫柔的色彩,每吻一下,他的心就隨著動一下,那種暖到心裡,甜到心尖的味道,實在是讓他無法罷手,親了又親,吻了又吻。
可他終究不敢深吻下去,他怕自己一個不剋制,驚動了安寧,那麼連這麼一個小小的偷香都不成了,因而玉容歌忍不住了腦袋瓜子裡那個強烈的念頭,他緩緩地躺了下去,伸手將安寧抱在了懷裡,卻不敢在亂動什麼了。
他想著,只要她在他的懷裡就好,哪怕是甜蜜的煎熬,他都覺得甘之若飴。
而安寧呢,睡夢中感覺到那股溫暖的氣息,鼻息間聞著那熟悉的味道,竟是靠著玉容歌更近了,雙手牢牢地抱住了玉容歌。
玉容歌呢,望著這一幕,眼底越發溫柔了,他稍稍調整了位置,讓安寧靠在他上的地方更為舒適一些。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地過去著,清晨的風,微微地吹動著簾角,陽光透過紗窗慢慢地透了進來,撒在窗臺上,落下點點金子的碎光。
玉容歌呢,似也覺得累了,漸漸地閉上了雙眸,隨著安寧一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