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太交代的任務,老奴該罰,確實該罰的。”
“這次是事出有因,其實怪不得你,起來吧。”薛氏都這麼說了,張嬤嬤自然不能不接受她的好意,趕緊起了。
在她起的瞬間,安青婉早就吩咐下面的奴婢上來給張嬤嬤敷藥了。
當然,薛氏想要彌補剛才的失手,自是從手腕中卸下一個二兩的金鐲子到了張嬤嬤的手中。
“太太,老奴這次辦砸了差事,哪裡還有臉面領賞,這個,可是萬萬不可的。”張嬤嬤推辭著,薛氏卻堅持著一定要張嬤嬤收下,旁側的安青婉也跟著勸慰道:“張嬤嬤,你就收著吧,這幾天就好好地養養傷,什麼都別想,等傷好了以後,我娘還得靠著張嬤嬤繼續辦事呢。”
“婉兒說得是,張嬤嬤你就下去歇著吧,這幾天就不用你忙了,等你傷好了之後,你再到我這兒來報到。”說著,薛氏拍了拍張嬤嬤的手背,恢復了往常那張和善的面容。
“說來,嬤嬤你在我邊都三十多年了,我素來都是將你當成親人看待的,這一次的事,你不要記在心上,你對我的忠心,我向來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往後啊,嬤嬤只要對我一直忠心耿耿的,我一定不會虧待嬤嬤的,一定會給嬤嬤養老的。”打了一巴掌又給了甜棗,再加上感攻略,這位薛氏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調適過來,也真是個能人。
當然,這一點,張嬤嬤也是有數的,她都跟了自家太太三十多年了,太太的子她還能不清楚嗎?
不過是生怕她起了二心,才這般好言好語地說著罷了,下次等到她再犯錯的時候,恐怕等待她的是更嚴厲的處罰。
這一點,張嬤嬤從不懷疑。
只不過,主子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太太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的,也只能自個兒承受了。
如此張嬤嬤收下了薛氏給的金鐲子,並給薛氏還有安青婉都行了一禮。“謝謝太太,謝謝大小姐。”張嬤嬤帶著薛氏彌補的金鐲子還有額頭上的傷痕退出去了,走的時候,她的心裡終歸是留下了一絲痕跡。
那絲痕跡並不明顯,但是往後隨著事發生越來越多的話,這絲痕跡就很有可能被放大,無限地放大。
這薛氏跟安青婉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可張嬤嬤一直是薛氏的得力之人,越是這種時候,越得靠著張嬤嬤這樣的人,才能穩穩地立足後宅之地。
不過——
“娘是不是有什麼疑慮?”安青婉笑意淺淺道。
“今個兒一事,恐怕張嬤嬤心裡有了痕跡。將來若是用不好的話,張嬤嬤很有可能就會生了二心,為他人所用。”
“那有什麼,眼下還用得著她,那就先用著唄,等到將來用不到了,娘又覺得她不可靠的話,那就乾脆除了她,如此,乾淨利落,往後就算有什麼事也查不到孃的頭上去,少了一個隱患。”明明是個溫婉的少女,說起來話來卻狠毒得很,笑容這般燦爛,心思卻若毒蛇一般。
“婉兒啊,旁人娘自然下手絕不會留,可張嬤嬤不同,她可是孃的嬤嬤,一直以來對娘忠心耿耿的,從無二心。這三十多年來,有張嬤嬤陪著,娘才能在後宅這個地方站穩腳跟,有她在,娘很多事都可以讓她去做。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娘是不會捨棄張嬤嬤的,你明白嗎?”
“娘,什麼時候你也學會婦人之仁了。不是你說的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奴才就是奴才,辦得好那是應該的,辦得不好自然就得接受懲罰。娘,我可跟你提個醒,你這裡很多暗中進行的事,那張嬤嬤可是全部知曉的,將來萬一出了點錯,查到了娘這裡,到時候娘你可千萬要果斷一些,別因為一個張嬤嬤而壞了大局。”對於可用之人,安青婉會給個三分笑臉,對於無用之人,安青婉從來都是棄之若履,甚至還會落井下石,背後再插上二刀,這就是安青婉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