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處草亭,柳木的親衛對淵蓋蘇文說道:“我家郎君就在前面,我去通報。”
淵蓋蘇文抬頭望去,卻沒有看到人。
淵蓋蘇文問身旁的人,也都表示沒有看到有人在這裡。高句麗一位姓乙支的老者伸手一指:“草亭旁的一塊方石上坐著一個頭戴斗笠的人,手上拿著一個魚杆。”
淵蓋蘇文順著手指看過去,這才注意到。
距離這麼近竟然沒看到,這讓淵蓋蘇文很是意外。
柳木放下手上的魚杆走了過來:“失禮,失禮,莫離支閣下前來有失遠迎,當真是失禮至極。”
“是我等惡客上門,這次是送了三萬人去礦區,正好四處看看,沒想到打擾到駙馬殿下。”淵蓋蘇文也是虛偽的說著話。
說完之後,淵蓋蘇文又自嘲的說道:“剛才就在這麼近,竟然沒有看到駙馬殿下。”
第0834節 紙幣在高句麗
淵蓋蘇文說沒看到柳木,柳木心中一樂。
“這個……”柳木一副高人神情:“我道門講究萬法自然,若是心如止水呼吸與天地同步,最高境界的道門師叔縱然從他身邊走過也不易,我只是剛剛入門。”
柳木裝的一手好逼。
道門或許有這種與自然呼吸同步的休息之法,但沒這麼邪門。這是張初塵的秘法,用現代科學來講就是在環境、光線、角度特定之下,淵蓋蘇文他們正好處於視覺的盲點上。
柳木說完後伸手拉著淵蓋蘇文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著道門靜心,道門修心等理論。
淵蓋蘇文只是虛偽的附和著。
走過亭子再往前一里左右,是一處還在不斷修建之中的小莊園,這裡將來會是大唐官員家屬的居住區。
客人入座,柳木吩咐去擺宴。
“莫離支閣下,這裡真是人傑地靈的地方,遠離喧囂、遠離朝堂。沒有爭吵,也沒有絲毫鋼臭味,只有山林與墨香。”
柳木又拿出了自己的一副畫作。
柳木不敢把書法拿出來,別看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七年多,他的書法在大唐的朝堂上只能說,勉強會寫字。
不過柳木的畫,特別是山水畫已經勉強接近二流上的水準,偶爾的一副巔狂之作能稱為準一流。
畢竟教柳木山水畫的是位真正的大師。
閻立本、閻立德兩兄弟,就是宗師級的畫家。
淵蓋蘇文不是來送押送奴工,更不是順路過來,他是真正有事想和柳木談的。
壓著性子,足足陪著柳木胡扯了一個時辰,畫、讀、詞都扯過之後,開宴。
這裡除了柳木之外沒有一個大唐的官員,柳木一端酒杯就一飲而盡,這不是準備灌醉別人,而是準備灌醉自己的架勢。
淵蓋蘇文急了,他可不敢讓柳木真醉,他來是有要事商討的。
看到淵蓋蘇文幫自己擋酒,柳木的心中在偷樂,暗中的三步佈局想來至少有兩招已經見效,柳木這才放下了酒杯。
沒錯,高句麗人過來不是為了吃飯,更不是為了喝酒。
他們重要事情就有五件。
宴後,淵蓋蘇文主動提出:“駙馬殿下,正好今日相見,有些事情想詢問您的意見。”
“沒問題,我能作主的今天就會給你一個答案,我不能作主的也能給你的一個建議。”柳木心說正事終於來了。
淵蓋蘇文拿出一張紙片,身邊的侍從雙手接過送到柳木手上。
柳木一副很吃驚的神情:“閣下怎麼會有此物。”
“偶得!”淵蓋蘇文見到小紙片之後,立即就來了興趣。
這東西最早是淵少芏得到,派人在碼頭的錢莊換了一萬文,全是百文一張的。快馬送到平城。
淵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