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對外用兵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不合適。”
柳木這下就不理解了:“愛州當時,你可是擺上重兵準備打了。”
“不,那個時候只是防禦。順便看看你的態度。”
“現在呢?”
“現在,你說呢?滿飲。”馮盎大笑著捧著酒碗,有些話已經不用明說。大唐皇帝已經把馮盎這隻猛虎放了出來,很顯然馮盎準備大動作了。
馮盎要把嶺南內部所有的矛盾讓交趾吸引過來。
嶺南穩,有錢掙,雙贏。
更重要的是,馮盎向大唐皇帝獻上了他的忠心與勇敢,將來大唐頂尖貴族會有他馮家一席之地,嶺南人看不到大唐的強盛,馮盎卻看的清楚。
連續三碗果酒下肚後柳木問道:“準備強攻愛州?”
“不,不急。這猴子也要細分為猴王、猴頭、聽話的猴子,還有不安份的猴子。先花一點時間將不安份的猴好好整治一番,你那份手冊,老哥哥我讀了十次以上,難道其中的意思不是控領嗎?”
控,控制;領,領土。
馮盎的理解就是疆域之外的一塊受已方控制的領地。
“比那個含義更深。早在咱們大漢朝的時候,極西之地有一個不比大漢朝國土小,國力弱的大國,他們自稱羅馬帝國。他們把力量伸展到擴張到下等小邦與小國,掠奪和奴役當地的一切,不限於資源、財產、百姓。”
柳木以羅馬為例,事實上講的是東印度公司的作事風格。
馮盎認真的聽著,默默的點了點頭:“聽起來,懷柔還是一招妙棋。”
“沒錯。”柳木心說馮盎終於聽懂自己的意思了。
可馮盎又說道:“不過,先打服貼再懷柔不晚,懷柔是針對聽話老實猴子的。”
“好吧,你贏了。”柳木知道馮盎的作法雖然殘忍,但更有效。
兩天後,柳木與馮盎一起來到了交州城西的一處新建市集,嶺南各路商人已經雲集在此,這裡有太多的原料,而原料卻是不易儲存的,要初級加工或者深加工之後才會運往長安,普通的商人很在意這樣的生意。
柳木與馮盎換上了普通商人一樣的服色,各帶了四名護衛來到了市集。
進入市集沒一會,馮盎指著不遠處:“看那裡,那就是一隻聽話的猴子。而那邊則是我大唐人。”
柳木順著馮盎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第一反應是馮盎是不是指錯了,或者是說反了。
因為前者是漢人服色,後者卻是有強烈民族特點的風格。
“那個看似象漢人,但他們是交人,一切都在學習中原,仿照中原。甚至他們認為交州就是他們的京城,自隋之前他們就有立國的想法。”
聽完馮盎的解釋,柳木點點頭表示明白。
馮盎再指那個穿著異族服色的人:“那是番禺夷人,雖然說數次造反,數次給嶺南找麻煩,但還算是嶺南人。如文景那樣在愛州佔一塊地方自立為王的番禺夷人只是少數。眼下,既然有錢可掙,他們也不會再造反作亂。”
“恩,恩。”柳木又點點頭。
馮盎帶著柳木又靠近了一些,聽到那兩人正在用自己聽不懂的話激烈的爭吵著。
馮盎給柳木翻譯:“他們說的是交人土話,其實與中原語沒太大區別,就是發音上古怪,你聽的久了也一定會聽懂。”
在馮盎的翻譯下,柳木知道那兩邊正在討價還價。
為的就是靛藍草的收購價,那位交人組織了幾百人進入山林去採來了大量東西,然後再到市集上找到相應的商人將不同的植物出手。
“新規矩是,西港商號負責收購各種初加工的物品,然後根據等級不同定價付錢。而這採集與初加工的活就分了出去,西港商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