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嘿嘿的笑了一陣之後突然變的嚴肅:“說正事,頡利這貨服軟,是一個危險的訊號。我有句話請二哥與兩位先生參詳。”
“請講!”房玄齡倒是很客氣。
“大唐內部真的詳和一片嗎?頡利若是想休養數年後再戰,這幾年偽裝成不願與大唐作戰的人,我大唐百姓更願意沒有戰亂的生活。但頡利突然又要打呢?太平的日子之中,咱們大唐會不會又開始內鬥。再者說,聖人會不會又在閒的時候想到什麼長幼之類的。”
柳木說的有點亂,可這三人每個字都聽進了心裡。
特別是最後一句,這可是李世民內心的一根刺。
太子府的實力在長安這地方事實上比秦王府強多了,也就是這兩年才有些變化。最主要的是,年年要打仗。一但打仗就是天策上將府掌握更大的權力。
或是突然和平上兩三年?
李世民怕了,那怕他距離那寶座只有半隻腳的距離,那怕他一隻手已經摸到那寶座,此時李世民都感覺有些怕。
“那怕是編,也要編出一個大唐的敵人來,讓百姓感覺有這敵人在側就會吃不好,睡不香,好日子隨時會被終結。”
“妙計。只是如何編?”杜如晦追問道。
柳木頭往前傾,一字一句的說道:“杜公以為匈奴如何?”
杜如晦何等高明,他只是一時間腦筋沒有轉過彎來,經柳木這麼一提醒杜如晦腦海之中一系列計劃就瞬間出現。
“人選呢?”房玄齡在旁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沒錯,這件事情要有一個出頭鳥,而且絕對不能是秦王府的人。
“太史令傅弈,不二人選。”柳木提了一個人。
房、杜二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李世民說道:“官微言輕!”
柳木又問:“二哥,東西兩市我那大牌子如何?”
“利器。”李世民是見識到那牌子的可怕。
“二哥,傅弈官是不大,這件事情是他的發言權也確實很低。但如果讓傅弈來涇陽,在市集講經史,歷數漢匈三百年戰爭,匈奴無數次的反覆無常,然後要求抵制頡利使節的朝貢,提醒長安百姓絕對不要被頡利所矇蔽。”
“繼續。”杜如晦聽出味道了。
柳木呵呵一笑:“再找幾個年輕的,想出頭的寒門士子,讓他們就往前二三十年對突厥的和和戰戰寫些東西,也出來搏出位,搏名聲。在頡利的使節沒進長安之前就炒熱這個話題。最後,那兩塊牌子二哥再準備一份中庸有德的文章。”
“管用嗎?”杜如晦還完全沒有領教過後世的輿論力量。
柳木自信的一笑:“此計一出,天地變色。說句能被殺頭的話,我那兩個牌子只是沒出鞘的刀,就威力驚人。當真戰刀出鞘,足以顛倒黑白。”
聽到顛倒黑白的話讓李世民嚇了一跳。
但那牌子確實是威力驚人,這也是李淵當面要求他命人看住東西兩市的兩塊牌子的原因。李世民感慨看來自己還是年輕,沒有自己的父親李淵看的遠。
“就這麼辦。”李世民作了決斷。
房玄齡此時感慨了一句:“漢三百年征戰,卻終不能佔領漠北之地。漢武之威也盡於此,我大唐……”
李世民原本平靜的眼眸之中閃出一絲精光。
此時的李世民腦海中只有四個字:
秦皇漢武!!!
“走了,明個有大事要辦。”柳木起身準備走,李世民沒攔,此時李世民才真正開始細思柳木剛才的話,思之極恐!
柳木出去之後房玄齡說道:“天道終有向。當年殿下的仁厚,兄妹之情見今日。”
“話不能這樣說。那時應該作的,本心所至,今日之事確實讓本王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