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隊,他下船之後有人送來一隻錦盒。
“報,這是新羅人送來的禮物,說是必會讓我大高句麗歡喜。”
“歡喜?”淵蓋蘇文接過錦盒。
此時,就在掛著樸氏新羅旗幟的營盤內,柳木正坐在箭樓上遠遠的看著高句麗士兵下船後集結,在柳木身旁站在金德曼。
那隻錦盒就是金德曼親手裝的。
淵蓋蘇文開啟錦盒之後,看到了一顆人頭,瞬間,淵蓋蘇文臉色大變,驚恐的將錦盒扔在地上,人頭在沙地上滾動著。
樸太大兄的人頭。
這時,一聲響箭射向空中。
淵蓋蘇文的驚恐不是因為人頭,而是這突然的變故。
聽到響箭之後讓他更加的感覺到不安。
營盤內無數士兵出現,重盾,重甲,強弓。
海灣兩側,穿著舊新羅軍服計程車兵擺開一個個的方陣步步壓上,一排排早就準備好的防禦工事出現在高句麗軍面前。
港口,所有的運輸船全部退後,並不是船員操縱,而是被長繩拉著後退。
這些船上的船員早已經下船換到了護衛的戰船上。
陸上被三面合圍,唯一的退路就是大海,海上唐軍戰船包圍了沒下船的大約兩萬高句麗士兵,這些船帆的纜繩已經被毀,舵也被毀。
軍械也還在運輸船上,留下海邊的高句麗士兵怕是連五千把刀都湊不出來。
赤手空拳,沒有糧食,沒有帳篷,被包圍在這海邊。
死地。
無解的死地。
第1026節 神威
沒人喊話,沒人勸降,只有冰冷的鋼刀、強弓在四周包圍著手無寸鐵的高句麗軍。
“為什麼,為什麼?”
淵蓋蘇文象野獸一樣的咆哮著,周圍卻沒有一絲回應。
箭樓上,柳木笑問:“看著這感覺如何?”
金德曼語氣冰冷的回答:“我和蘇我芽子一樣,都只是你桌上的一隻花瓶,一個女王之名,卻無女王之實。”
柳木絲毫也不生氣,緩緩的說道:“我們都是在相互利用。”
金德曼臉上的淒冷的一笑:“也對,當初我接近你也一樣有目的,想一想,有一個虛名的女王,依然可以享受富貴到終老,也比蘇我凌或是階下囚好的多。”
“不,你和蘇我凌不一樣,我至少還當你可以信任的人,從我見到蘇我凌的第一面,我就信不過她,她和毒蛇一樣。至於你,我可以給你一塊新的國土,讓你去作一個真正的女王。”
柳木的話讓金德曼很吃驚。
在吃驚之後,金德曼也冷靜了下來。
金德曼說道:“不,我已經不需要國土了,因為沒有人願意跟我走,真正有才華的人願意留在大唐成為人上人,跟我走的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人,他們在大唐沒辦法成為人上人,這樣的人帶走也沒用。”
“你要什麼?”
“現在已經足夠好了,我什麼也不需要。”
金德曼想的很清楚,若說錢財她已經多到花不完,其餘的還真沒有什麼再值得去追求的。
柳木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看著那些手無寸鐵的高句麗兵。
柳木並不急著動手,更何況他也不想自己來動手,這是柴紹的功勳,自己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讓金德曼看到,半島即將一統。
電報這種神器讓大唐的將軍會體會到另一個全新的作戰模式。
高效的資訊交流,那怕大唐沒有更先進的武器,此戰面對高句麗是也是完勝之戰。
大唐太上皇李淵揹著雙手站在船頭,這是一支對外宣稱新式運輸船隊,實則為大唐最精銳的水師戰艦部隊。
劉仁軌站在李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