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李世民一臉的驚訝:“確實?”
“確定,我在很小的時候,父皇剛即位不久,是大業元年末。父……親。”楊妃把父皇到嘴邊改成父親,然後繼續說道:“巡遊東都,當時後隊的船翻了,我宮裡的女史等人都沒有救回來,以為是死去。”
“是也,是前隋的規矩,宮人一但定為出逃,那麼是要受嚴刑的。更何況,宮裡也不太平,天天有人死。”李世民也跟著說道。
長孫無垢此時問道:“那麼,如何確實柳家無名氏,就是柳母是當年的女史,還是撿到了這隻盒子。”
“儲存的這般好,是撿的嗎?”獨孤蘭若反問。
楊妃這時說道:“其實很簡單,那柳家如有其母寫過的字畫,一看便知。女史不同於普通女官,必是詩書畫絕頂。”
獨孤蘭若遞了那張字條。
楊妃一看:“必是女史。這字是受過名家指點的。”
“這是柳家大娘的字。”獨孤蘭若說道。
李世民搶過紙條塞進袖內:“無論是字條,還是首飾的事情就此為止,特別是這字條,不得再讓其他人知道。還有,長平。你還有什麼瞞著二哥。”
“哼!”獨孤蘭若一擺頭,不理李世民的。
長孫無垢推了李世民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小聲說道:“蘭若是怕你們兄弟二人之間不悅。”
“這能躲嗎?躲得了嗎?”李世民連著兩句反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離去。
他們夫妻二人都明白,眼下太子府與秦王府已經是勢同水火。
長孫無垢用力一握拳頭,她不怕打,十三歲嫁給李世民,到現在,李世民打了多少場惡戰,經歷了多少生死。但此時,唯一還讓所有人保持克制的原因就只有一個,一母親兄弟。
正如李弼在報柳四孃的時候,特別宣告,一母之四妹。
這代表是嫡,是親。
馬廄之中,秦王李世民親手抓著青料喂著愛馬口中,心中卻極是震動。
高粱杆這東西之前都是曬乾了,冬天當柴燒的。
這柳木把高粱杆作成了冬天用的青料,然後用石炭代表的了柴,這兩件事情是套在一起的。就憑這兩年事情,在秦王府自己也能給他一個六品文職。
可他就怎麼敢算計叔寶呢?
這那裡來的天大的膽子,還有,就敢偷了自己的天策上將令牌去北方草原?
那麼,他從算計叔寶開始,就已經定下了計劃。這石炭與青料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種賠罪,因為柳木只是給自家的羊留了幾窯的青料,其餘說是往長安賣,可卻一捆也沒有賣。
“來人。”李世民吩咐道。
有人過來在一旁聽令:“去宮裡,將柳木抄過的那片是廢紙也給本王取來。”
“得令。”
李世民吩咐過,又從懷中摸出了柳木最後藏起來帶出宮,北上之前留給獨孤蘭若的那些紙,細細再讀一遍後,李世民點點頭:“是了,這才是他給叔寶準備賠罪用的,只是意外打了本王的頭。逼得他不得不立即北上。”
話說兩邊。
柳木在風雨之中辛苦前行,終於在嚮導的幫助下找到阿史那杜爾的部落。
“報,外有一南蠻商人,手中拿著金條奚落族人,口稱我等不配與他談生意,點名請王子您前去,說您勉強有資格和他一談。”
“何人如此狂妄。”阿史那杜爾點齊兵馬,帶足了五百親兵殺到了柳木面前。
只見柳木坐在一個有背的軟椅上,手上拿著一根金條正在轉著玩,口裡用漢話在帶著笑意不斷的說著什麼。
而自己部落的勇士則是一臉的怒容。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柳木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