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乘一騎,小秋控韁,姑娘坐鞍後的馬包上,大聲問:“大哥,你猜那灰影可是皇甫前輩?”
“不會是他老人家。”春虹也大聲答,稍頓又道:“皇甫前輩的輕功我見過,相差太遠太遠。”
“會不會是青城丹士老神仙?”
“倒有可能。希望真是他老人家,不然決難接得下老妖婆的山藤杖。有這老妖婆替九幽天魔老狗撐腰,日後至九幽堡算帳,風險太大了。”春虹無可奈何地說。
落馬坡已遠遠地扔在後面,官道進入已被大雪覆掩的平原,官道兩側有樹木和枯草。更有深深的排水溝,所以雖然雪封大地,仍不至於迷失道路。
前面出現了乾涸的池塘,官道向西南折向,繞無數池塘而過。道左,不時可以看到一些山丘,樹林隱約,道右,是被雪掩蓋的稻田,水塘,不時也有樹林竹叢。
從落馬坡向西,有一條小徑往左岔出,由於這條小徑是直道,在七八里外與折來的官道口會合,走小徑可以近兩裡左右,算是捷徑。
追來的馬共有十八騎,抄小道奔來。
紅綃電劍一行十二騎,並不知有捷徑,沿官道向興國州急趕。
走在最先的是龍鳳八位的老二逸虹,後一騎是老三女騎手鳴鳳。鳴風雖排行第三,但卻是女騎士中的第一位高手,功力修為不等閒。
龍鳳八位是祥雲堡主的心腹,都是自小收養的孤兒,弱女,為了培植他們成人,許堡主夫婦委實花了不少心血。他們在名義上雖是奴婢,事實上許堡主將他們當作子女看待,主僕之間相處的如一家人。
他們的排名是按照年歲的敘莊,不論男女,四個男的依次是,老大飛龍,老二逸虹,老五流光,老六驚電。
四個女的依次是:老三鳴鳳,老四紫霜,老三田嵐,老八浮香。
由於為首的兩人一叫飛龍,一叫鳴鳳,所以稱為龍鳳八衛,他們的造詣確也值得驕傲。
正策馬狂奔中,前面—騎迎面奔到,狂儒的聲音破空而至:“誰在前面?我是狂儒。”
逸虹馳近,大聲問:“老爺子,怎樣了?小可逸虹。”
“快,不必顧惜坐騎,魔崽子們必定抄捷徑趕在前面攔截,將有一場惡鬥。”
逸虹騎至切近,再問:“是什麼人趕來?”
狂儒從側錯過,道:“二堡主李文良。我要見夫人。”
“主母壓後。”二人一問一答,已經相距在十丈外了,後面每隔三丈有二騎並進,紅綃電劍和飛龍在最後,整隊人馬全長將近卅十丈,萬一有警,不論何處受襲,皆不至於全軍覆沒。
狂儒側翼兜轉馬頭,向最後的一騎高叫:“許夫人,必須全力飛趕。”
“皇甫叔,有事嗎?”
“李文良已抄左小道趕來,人數不詳。”
“訊息可靠嗎?”
兩人巳並騎急馳?狂儒超前馬乘,轉頭道:“相當可靠。不久前,我在落馬坡北端追蹤三個惡賊,聽他們說李文良巳率高手飛趕而來。剛才從這兒路過,看到左面山林間有五彩流星升高,料想必是李文良已從左側小徑趕來了。五彩流星只有李文良兄弟可以使用,一看便知首腦所在。這種流星可以升空卅十餘丈,他們必定是通知前後追趕的人,二堡主已到的訊息。”
“小道近多少?”紅綃電劍問。
“不知道,我們唯有全力飛趕,到興國州便不怕他們了,在州城中他們不敢公然胡來。”
“好!全力飛趕。”
紅綃電劍發出一聲嬌嘯,十二匹健馬全力狂奔,馬蹄踐起雪花,聲勢驚長。
大雪中像這樣不顧牲口的狂趕,不消一二十里,坐騎便難以支援,甚至會倒斃,加之又是在黑夜中,馬兒失蹄時相當危險。但事急顧不得許多,